nbsp; 但她又有些警惕——须知,世上想要作恶的人从来不少,只是缺少一个名头。如今,他们占着“韩令”的身份,一面加深民众对他们的恐惧,一面抹黑韩令的名声,对于两方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她摆出一副虚心的样子,问道:“我此前都未有了解。大哥,您还知道些什么?”
车夫看她虚心求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勺,笑道:“嗐!还有什么,就算听说,他放下狠话,让那些官差来抓他呢!你说这人,狂妄就算了,这几天去了不少官差,还真没有一个抓到他的,反而防着他在那儿欺男霸女……这叫什么事嘛!”
徐竹琛听毕,心中有了估量——恐怕此人与韩令确实无关,只是个单纯有点本事的恶人。她虚心笑了笑,取出一半银两放在车夫手中:“谢谢大哥了,那这些银子,就先给您。”
车夫接过银两,颠了颠,笑道:“那姑娘,咱们出发!”
二人一路颠簸进了芷阳城门,倒是没遇到什么盘查,一路上守门的卫兵,看上去都尽忠职守,也没有谁脸上写着些恐惧或焦躁。
“他们看着挺,感觉城里很安全,对吧?”车夫进了城,鞭了马,回头对徐竹琛说,“那是因为他们觉得事不关己。这些官老爷坏透了,反过来给韩令魔头交‘保护费’。官差和这些卫兵都没事,咱们老百姓就糟了!”
他说着,义愤填膺地锤了下车身。徐竹琛不禁笑了笑。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每个普通人,像她、向车夫一样心怀天下,居庙堂之高而忧其民,处江湖之远而忧其君,世界岂不是会变得更好?
她想着,掀开车帘,向外看去,
车窗外一片青葱,树影摇曳,遮天蔽日。林子似乎望不到尽头,树木之间挨得十分紧密,枝条几乎要伸到车里来。
小路两侧,皆是齐膝深的青草,随风摇动着。但一整片树林里,却不闻一声鸟叫。
徐竹琛心知不好,屏气凝神,用内力四下探索着。
她的内力控制得极好,轻若无形。不多时,便探查出了埋伏的敌人的方位。
以他们的气息和内力来看,对上徐竹琛,如同以卵击石。
徐竹琛暗自叹了口气,用内力裹了一枚铜钱,向着草丛丢了过去,她刻意控制了内力的强度,只是给个警告,并不打算真的伤人性命。
快意恩仇、刀剑相向,听起来很爽快,实际上只会给自己惹出一身的麻烦。
眼见铜钱打中了人,草丛中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看来埋伏的人也是个有种的。
她这样想着,方要放下车帘,却感受到草丛中的内力逐渐变弱了。
并非离开,而是逐渐流失。
比起刚刚她第一次试探,已经失去了接近四分之一。
徐竹琛心中暗叫糟糕,连忙叫住车夫,低声道:“大哥,我们可能入了有心人的圈套。我需要你现在改道,到右后方去。”
车夫愣了一下,犹豫道:“姑娘,咱们已经被圈了,这样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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