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令的内力缠上石松的刀刃,堪堪阻挡住刀的势头,回头喊道:“郑语,想想办法!”
他说的想办法,既包括保住两个人的命,又包括让石松清醒过来,在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里,还包括些微的“让石松原谅他”的愿望。重重愿望错综复杂,但他知道郑语能理解。
郑语一双眼睛无波无澜,她远远地“看”着两个人,盯了一会儿,点点头。
“好。”
她轻轻笑起来,语气很柔和:“韩令,我会帮助你,但是,你要想办法拖住石松。我需要半刻钟。”
韩令将手中的刀刃扔出去,内力挡住石松的攻势。在石松浑厚的内力面前,他觉得自己摇摇欲坠,几乎抵挡不住一击。
但他看了一眼郑语坚定的眼神,咬咬牙,说:“好。”
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天佑关的砾石乱飞,满山的红枫被内力震落,卷在两个人打斗的狂风中,被搅成一片一片。
韩令心中有了计算,便更加认真了些。他一手化出内力与石松缠斗,另一只手从无极石中抽出石松的内力,化为己用。以烛影摇红聚集的内力来说,对付石松是远远不够的。
活下去,带着郑语活下去。
有了这个信念,韩令绝不会在手段上犹豫一分、矫情一下。
他们二人对招,郑语坐在远处,利用“溯源”的能力,一点一点回溯石松的经历。
最先涌入她脑海的,不是疯癫的经历,而是一个春日。
这是石松最珍视地回忆。
郑语小心地走进那段回忆中。她闻到了蔷薇花的香气,还看到了三个孩子。
春光明媚,十四岁的石松和韩令一人拿着一只竹蜻蜓,两手一搓,蜻蜓就旋转着翅膀高高地飞起来。两个人放飞蜻蜓,又跳起来,伸手去抢对方的竹蜻蜓。
徐竹琛走在他俩身前,头发盘起来,收进一个黑色的帽子里。她脚步很轻快,看来是凝清步法已经突破了第六层。在这点上,石松和韩令都自愧不如,他们承认了,徐竹琛在轻功上绝对是个天才。
眼看竹琛走得越来越远,石松和韩令不再捉蜻蜓,而是凑在一起,商量怎么让蜻蜓打到竹琛的帽子。
他俩越说越投入,越说越激动,直到徐竹琛咳嗽两声,一人锤了一下。
“还想暗算我?”十五岁的徐竹琛得意洋洋地说,“你俩再修炼个十年吧!”
她说完,一手拉着一个,进了石家的宅子。
石松走进宅子时,才感觉到自己已经心如擂鼓。他跟着竹琛往客房走,眼睛不停地往主卧瞟。
徐竹琛察觉到了,笑嘻嘻地捏了捏他的手。
“怕什么,”她笑起来,雪白的睫毛一闪一闪,极为好看,“有我娘在,不会出事的。”
石松看着她,红着脸点了点头。韩令便起哄道:“我一路上都在宽慰你,你不信,竹琛说话就是圣旨?”二人又一阵打闹,按下不表。
等到三人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就看到石百川笑开了花的脸。
“松儿!好儿子!”石百川重重地拍着石松的肩膀,胡子都翘了起来,“你娘特别厉害,给你添了个妹妹!”
欢笑声此起彼伏,郑语眼前却黑了下来。
郑语默然:她早在雁山客栈时,便知道,石松的母亲在生下石珊瑚后,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如今看来,好友相伴、双亲在侧、亲爱的妹妹刚刚诞生时,便是石松最快乐的时光。
郑语走出黑色的迷雾,走到石松的近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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