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开始跟两个学生说些从前在京城时与文人雅士来往时的旧事,让他们知道一些人情世故、礼俗规矩。当中有很多东西,吴珂早在京中就已经学过了,并不觉得稀奇,因此只将谢文载的话当作消遣故事来听。但金嘉树却能从中受益匪浅,学到很多书面上学不到的东西。他还会把这些故事带回家中去,与麻尚仪分享。麻尚仪再就着这些故事,对他作进一步的指点,他学到的东西又更多了。
谢文载有时候还会带着两个学生去访友,让他在长安认识的士人朋友多了解一下他两个学生的优秀之处。
从前谢文载曾担心过,金嘉树幼年失教,可能会在行止礼数方面远不如在宫中生活多年的吴珂。两人若同时出现在人前,他很可能会被风度翩翩的吴珂比下去,在评价上容易吃亏。因此,谢文载通常只会在住处教导他们功课,却不会将他们带出去见人。
可如今,他再也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了。被麻尚仪教导过的金嘉树,看上去不比吴珂差什么。两个都是聪颖有才华又彬彬有礼的清俊少年,说话也都言之有物,哪怕学问上还有欠缺,也只是差在时间上罢了。长安城里与谢文载相熟的文人雅客,见了这两个少年,只有夸奖的份。他们虽然会因为吴家的缘故,对吴珂另眼相看,但也不会轻看了金嘉树,反而羡慕谢文载收了两个好学生,感叹自己为何就没有这个运气。
海礁将金嘉树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由得有了压力。
他私下对小妹海棠说:“小金如今看起来越发象是个书香世宦门第里出来的小少爷了。我与他站在一处,若是显得过于粗鄙,会不会被人误以为是他的小厮跟班?”
海棠掩口偷笑:“其实我觉得还好,哥哥的气质一点儿都不象是小厮跟班。长安城里的人一看就知道哥哥是军户人家出来的,与金大哥不过是文武有别罢了,自不会有身份之差。”
海礁捏着自己的下巴,有些犹豫:“我是不是也该跟着学点礼仪规矩啥的?平时倒罢了,真要遇上什么体面人,好歹不能在礼数上有所缺失,叫人看了笑话。”
海棠对此倒觉得无可无不可的:“哥哥要是想学,就照着周家的少爷们那样来吧,不必走金大哥那种风格。他本就是乡绅人家的子弟,将来又打算要科举出仕,言行斯文些是应该的。哥哥将来却是要从军的,太过斯文,就失了锐气,容易叫军中的老油子看轻了。”
海礁想想也是:“那我就跟着周奕君和唐蒙他们学好了。我看他们平日里说话大大方方的,礼数也不缺,只是用辞不象小金那么讲究罢了。跟着他们学更轻松些。”
海棠便笑话他:“哥哥好歹也是从小由探花郎教导着读书的。家里虽然是军户,但爷爷却是文职,从未上过战场。而金大哥今年才开始正经读书,从前在乡下不受家人重视,学识礼仪都有不足。到底谁才更象是个读书人呀?哥哥怎么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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