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礁笑了笑:“他们也没想到,周三将军跟他们胡人的权贵不一样,是个正派人!全城大搜的时候,旁人说这家还未开门营业的酒馆是周家人庇护的,他就先带人去细细搜查一番,确定那酒馆是真的清白无辜,才有资格叫周家给它背书。两个奸细措手不及,正好被抓了个现行。正常开酒馆的生意人,才不会偷藏那么多可疑的兵器和偷窃用的小工具呢。他们以为能利用周三将军,却是把自己先送上了绝路。”
海棠低头看了看躺在炕上的哥哥:“胡人奸细那么早就落了网,证据确凿,还什么坏事都没来得及干,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哥哥你怎么一副丧气的样子?心情不好?总不会是因为你错过了抓奸细立功的机会吧?”
“当然不是!”海礁气呼呼地坐起身来,“我只是觉得,上辈子的事,这辈子未必会发生,就算发生了,也可能会有变化。我若完全依靠上辈子的记忆去做事,就掉沟里去了!”
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念头,是因为他发现肃州卫这次抓到的两个胡人奸细,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些人,无论长相、性别都有区别,而且他们来肃州要执行的任务也完全不一样。如果不是周三将军忽然起了全城大搜的念头,他又一味惦记着上辈子听说过的奸细长相,估计就把这两个人给略过去了!
海礁神色沉重地说:“虽然小妹你提醒过我,但我受上辈子的记忆影响太深了。我明明知道这辈子胡人未必会再派奸细来,来了也未必还会住在那个地方,但每次逛街总是下意识地往那边走,找城门口的卫兵闲聊时,打听的也是与上辈子那个奸细外形相似的人……我得改变这种做法才是,否则早晚会出大乱子!肃州之战的结果都变了,我怎么会觉得往后要发生的事就不会改变?简直象个傻子一样!”
海棠恍然大悟,便微笑着安抚他:“没事儿,这不是没出乱子吗?哥哥既然已经发现了自己犯的错,以后警醒些就是了。你就当上辈子的事通通没发生过,只靠自己的本事去应对生活中的挑战吧。你活了两辈子,见多识广,又经历过那么多事,难道还应付不了那些不成气候的奸细和逃犯吗?”
海礁脸色缓和了许多,重新露出几分笑意:“小妹说得对。犯了错,光沮丧有什么用?我应该好生反省,提醒自己以后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才是。我是个大人了,身手并不差,也见过些世面,如今还有家人长辈在旁时时提点教导,怎么也不至于过得比上辈子差吧?这就足够了,其他都不重要。反正奸细已经落网了,江洋大盗也被抓了,我在肃州城里再没什么牵挂了,只管安心等待爷爷的调令就是。”
从这天开始,海礁连街上都去得少了,甚至还向祖父海西崖请求,停了每日去卫所帮忙的差使,专心练习起骑射功夫来。
既然海家要举家迁回长安,这一千多里远的路,他肯定要骑马走的,骑术不好可就要受大罪了。况且长安城虽繁华,论起练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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