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劳烦刘阁老主笔吧。”
听到方从哲的话,刘一燝手上的笔狠狠地颤了一下。就是这个错误,导致他不得不重新誊写桌上这封即将完成的文书。“什么?”
“我年纪大了,恐精力不济,无法完成这道重要的圣旨,所以就劳烦刘阁老你代为主笔吧。”方从哲一脸疲态,声音听起来仿佛苍老了许多。
“对啊,刘阁老确实年富力强。今年夏天的时候还新讨了一房小妾吧?”沈附和道。
“与其打听同僚的家事,沈阁老还不如多关心关心‘白莲邪教’的事情。”刘一燝立刻反击,并不着痕迹地看了叶向高一眼。
刘一燝还记得,当初利玛窦病逝,上疏请求皇帝允准将利玛窦留葬北京的人里面就有叶向高。他认为,可以尝试通过耶稣会的事情将“中立偏东”的叶向高彻底推到浙党的对立面。
“方阁老的意思是,内阁不封驳回皇上的旨意,而是直接草诏?”韩爌抬起头,微笑着询问方从哲。
“韩阁老的意思,难道是将旨意封还司礼监?”方从哲不答反问。
再立西缉事厂的圣旨颁布之后,方从哲获得了“紫禁城坐轿”的恩典。这是泰昌即位之后的第一個。
方从哲深知,这一恩典不止是殊荣,更是皇上对他形象的固化。皇上当然是以“体恤老臣年迈”为由进行的恩赏。但选在这个时间点颁赏,就是会让百官以为,成立西厂的事情是他方首辅与皇上的双簧戏。
方从哲当然可以上表辞谢这一恩典。但在“东林”与“反东林”两派对立尖锐的情况下,拒绝皇上就意味着认负,而且新成立的西厂和成化、正德年间的西厂完全不是一个东西。东厂的案子要是搞株连,整个北京都会被搞得鸡犬不宁。但不到十天,厂督魏忠贤就向皇上递交了结案条陈。
深思熟虑之后,方从哲决定尽可能和皇上的步调保持一致,并将自己隐匿于幕后。
早朝改制而已,这又不是“废长立幼”这样的原则性问题。
所以,他拿到条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反对,而是让东林党去触百官的眉头。
方从哲心想:既然你刘一燝跳出来,那就让东林党也尝尝进退维谷的感觉吧。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韩爌被呛住了。
“那就由韩阁老草诏吧。”沈缝插针道地反击道。“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御临会议就是韩阁老代首辅、次辅主持的吧?”
“我”韩爌欲哭无泪:我从头到尾只就只说了一句话!就这还被皇上抢断了。
“诸位!”史继偕轻叩桌面。“诸位难道忘了万历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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