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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郑府做什么工作?”邹凯愠微微颔首。
“别打,你问什么我都说!郑国泰活着时我既做兔儿相公供他消遣,又做管账书办经手资金流水。郑国泰死后我就只做书办了,郑养性看不上我。”郑廉和“骨气”这个词向来没有任何关系。
“呵,干你们这行的也有人老珠黄的时候?”邹凯愠的鼻尖喷出轻蔑的气息。“郑府藏银多少,账册现在何处?”
“有!”为了避免被再次抽打,郑廉只能将邹凯愠嘲讽也当做问题。“郑府现藏白银九十六万两,藏黄金八万两”
啪!可郑廉还是没能逃过。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又挨了一鞭子。这次他彻底昏死过去了。
“用冷盐水给他来一下。”邹凯愠话音刚落,另一个壮汉就提着装满盐水的桶子朝郑廉走过来。
他猛地一泼,郑廉便被惊醒了。
“啊!”郑廉痛苦地嚎叫和挣扎着。
“对不上!郑府上下只有七十二万两白银和四万两黄金的现货。”邹凯愠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这次抄家,东厂上下都有分润,而作为掌刑千户邹凯愠至少能拿到三万两银子,如果郑廉所言非虚,那邹凯愠还能再多拿一些。
“爷,求您别打了。您让我一件事一件事地说啊!”郑廉大哭着哀求道。
“剩下的东西都在哪儿?我问的是全部。”
“小时雍坊丙字胡同张宅、咸宜坊乙字胡同李宅”郑廉竹筒倒豆子般地将郑养性这只狡兔的洞窟全部说了出来。
邹凯愠心动了,他咽下一口名为贪婪的唾沫。心想:这些钱肯定都在,因为郑养性离京的时候一直都有东厂的番子尾随,他没机会取钱。要不想办法自己吃掉一部分吧。
邹凯愠依照郑廉的供述拿到账册之后便将它交给了崔文升。可他还是没敢私吞哪怕一两银子,因为他看不懂,也不知道怎么改。
而能够帮他改账的郑廉,在他交出账册的当天就被有着同样需求的崔文升给提走了。
崔文升不仅有更改账册隐瞒收入的打算,还想要通过这本账册挖掘一些和郑氏父子有勾连的财主或是官员,进行更大范围的“抄家扩大化”。他认为可以通过勒索大户的方式来填补被挪走的郑府抄家款。
为了尽快坐稳东厂提督的位置,崔文升不仅默认了属下的贪污行为,还伸手从抄家款里拿钱出来贿买属下。
不过就算是让郑廉做了假账,崔文升也不敢直接吃掉太多银子,欠户、兵两部的账是必须还的。他很清楚,王安执掌东厂时一定摸过郑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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