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光启去通政使司报道。通政使司的值班官员看见他之后,要他切莫耽搁,直接去内阁值房候着,散朝后会有太监来领他进宫面圣。
这让徐光启既惊讶又忐忑。新君这么火急火燎地召见自己是想要干什么呢?该不会又是“南京教案”吧?
上午辰时四刻(上午十点),徐光启被太监领到皇极殿右厢房。这是他第一次进到皇极殿。
到后,徐光启看见一个穿着大红色蟒袍的高级太监正笑吟吟地站在厢房门口,好像是在等他。
徐光启没见过这個太监,但这并不意味他猜不不来。他走到太监身前,主动行了一个见面礼:“王秉笔。”
新君御前暂时没有掌印太监,只有几位秉笔太监。这几位秉笔太监中又以崔文升和王安最为炙手可热。崔文升在外边领着人抄家,站在这儿的就只能是王安了。
“徐少詹。”王安笑脸相迎。“圣上在里面听孙少詹讲课呢,咱家这就带您进去。”
听课?快四十岁的天子早朝之后不理政听什么课?
徐光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不过总比先帝“每晚必饮、每饮必醉、每醉必怒。酒醉之后,左右近侍一言稍违,即毙杖下”要好多了。
“那就劳烦王秉笔了。”
徐光启进去之后发现情况并不是自己想得那样。听孙承宗讲课的主要是两个年轻人,那个身宽体胖的中年人则拿着笔坐在后边,不知道在写个什么。
而且孙承宗讲授的内容并不是传统的儒家经典,而是西式算学!徐光启被吓到了。帝师居然在给皇子讲西式学问!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恐怕又是一个不亚于嘉靖朝“大礼议”的重大事件。
徐光启很清楚,在绝大多数官员看来,除了儒家正科以外,其他所有学问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奇技淫巧。
“陛下,徐少詹来了。”王安附在朱常洛的耳边轻声说道。
“来,徐少詹与朕同坐。”朱常洛拍了拍身旁的座位。
“臣不敢。”徐光启撩起前袍跪地行礼。
“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在那儿趴一上午,二是过来陪朕坐半个时辰。”朱常洛声音不大,但威胁的意味不言自明。
于是徐光启只好如坐针毡地和皇帝,以及两位皇子做了半个时辰的同学。半个时辰里,他发现孙承宗讲的东西就是把自己做的翻译工作给倒了回去。又变回了西式的表达方式。
不过孙承宗的授课方式比他高明多了。孙老师深入浅出、风趣幽默,把抽象的数学概念用各种具体的事例演绎出来,其中还套杂并化用历史典故,甚至还穿插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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