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当不得。”诸葛瑾也有些别扭,谦虚了一句。
“当得!如何当不得!先生对我军有存亡继绝之义。此番还要去赎回我等家眷,关某没齿难忘!快请入城歇息洗尘。”关羽态度坚决,不容置疑。
诸葛瑾推辞不过,只好跟关羽吃喝了一顿。酒席上,诸葛瑾提醒关羽:“将军箭伤不过两旬,酒还是少饮些好。当初疮口可有清洗彻底?如今收敛如何?”
关羽连忙拱手回答:“已不碍事了,某平生受箭疮,总有五六次了,身边医官处置极为熟练、洁净。疮口现已收敛,饮酒也不妨的。”
诸葛瑾却把脸色一沉:“将军若不依我,那我也不喝了。”
关羽只好表示全听先生的,他本就不如张飞那么嗜酒,完全是礼节性陪饮。既如此,他也乐得只吃肉。
诸葛瑾又随口点拨了两句:“日后军中再有箭疮,可以烧煮后晾凉的纱布擦洗,而且锅要加盖,不能图凉得快而揭盖散放——我天文地理医卜星象无有不通,听我的必见奇效。”
诸葛瑾也懒得跟对方解释消毒原理和微生物,因为要扫盲科普的前置知识太多了。
好在他的智力威望足够高,铁口直断报答案就行。
关羽连忙表示以后都会如此处置,尽量按先生交代的办法救治伤兵。
……
诸葛瑾在淮阴盘桓一日,第二天又匆匆继续北上。
关羽亲自出城护送他渡过淮河,又渡过泗水,行了整整一日才返回。
这一路上,诸葛瑾也没看到吕布的兵马出没,他让自己的侍卫都罩上低调的袍服、以掩盖盔甲,看来也是与空气斗智斗勇了。
不过这个细节,也提醒了诸葛瑾一点:看起来,吕布偷袭下邳城,虽然已过去整整一个月,但吕布依然还没能彻底控制徐州中部三郡。
至少他走到淮阴西北六十里的凌县时,还没有看到任何吕布的兵马。
诸葛瑾试探着分出少量精细的随从入城打探,回来后告知:吕布没派兵接收这个县城,只是在十几天前,派了使者来传话。当时凌县县令也没开城门,只是在城头表示愿意臣服吕布,吕布的使者就这么回去复命了。
一旁的陈到听了这回报,有些沉不住气,向诸葛瑾请战:“先生!看来这凌县县令,说不定还心向主公,只是假装跟吕布服软,要不我们把县城占了吧?这也算一件功劳。”
诸葛瑾却制止道:“眼下不要节外生枝,惹怒吕布。最多派人跟凌县县令带个话,他如有心于故主,就该默许放行那些想要移居广陵的将士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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