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听说做过许多,恰巧杀了典韦友人的儿子,但李永本是官吏,又有人脉,官官相护并没有得到惩处,所以典韦就出手替天行道。
事情很简单,而且很多文书都已经不可考了,李永极其家人属何族、友人是谁都不知晓,曹操听完了之后点点头,问道:“你杀人,是出于道义,不必担心。”
他抬头看了他一眼,道:“我年轻时也杀过,但不会如你一般将事闹得这么大。”
“俺没办法,他整日在府中,有门客上百相随,平日里,其出入的场所俺进不去,要杀唯有在其府上,而其府在闹市之旁,所以便没必要思考这么多了。他本就有欺行霸市之行,且的确杀害了我一位友人,那友人之父失去儿子,难以久活,一家的生意也因此废度,后到乱世全家饿死,典某无错,只是不合法度。”
典韦长叹了一口气,抱了抱拳,听天由命了。
“嘿,你倒是有意思……”
“典韦,我问你,”曹操坐正了身子,深深地看向他,“你可有师承?”
“有的,”典韦抱拳而言,站得笔直宛如门板一般,“典某师父姓张,名槐。”
张韩补了一句,道:“据说绝技好像是飞戟吧?”
典韦看了张韩一眼,眼神幽怨,忙点头道:“是飞戟与双戟……”
曹操喜文人雅士、多谋善策之人,但他却独爱勇猛忠厚之将,喜与爱当然不同。
张槐这个名字他没听说过,但自熹平年间起,世道逐步危乱,世乱则侠起,有不少隐于民间的豪士,都有武艺本领。
其中有一人名王越,甚至还入仕为官,号称剑圣。典韦的本领有师承、加之他天赋异禀,所以为先登、陷阵的武将当真一把好手。
是以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对典韦道:“你有担当,有热血,也有本事,不错,当真不错。”
“唔……县志、郡志都会记载此事,典韦乃是豪侠义士,杀恶吏而走,不必言明是谁;通缉撤去,记平叛功绩,传于己吾乡里。”
功绩传于乡,隐去了李永之名,那么从今往后不会再有人提及杀人者典韦,只有平叛有功的豪侠典韦。
“多谢曹公!”
“嗯,你继续宿卫伯常吧,”曹操看了张韩一眼,满是欣赏。
……
从衙署正堂出来,典韦心情明显好了很多,但还是不解张韩方才不帮他说话,嘟囔道:“先生,明明就是您一句话的事,为何要俺自己说出来。”
“万一曹公不肯答应呢?您会帮我说几句好话吗?”
这事本来就可大可小,杀人者得豪士赏识,虽说会尊敬豢养,但那是养于家中的刀斧,曹操也可以把他转为刀斧。
“你自己说,就是坦荡。”
“我帮你说,属于包庇。”
张韩想了想,又道:“我这么说吧,你自己说,主公会因为你的忠厚坦诚、担当勇猛而心生敬意。”
“我帮你说,只是用你我的功绩去洗白过往的一桩人命官司,你依旧还是我身边的宿卫。”
“那俺现在不也是——”典韦说到一半又低下头去,明白了张韩这话的道理。
他想起像以往自己在市井的时候,各个街巷的领头如要解决一些纠纷矛盾,人家如果是领人亲自来,让他自己说出缘由,烦请主持公道。
那么自己会听从之后,对此人加以判断,并且敬重其坦然,最重要的是不会把他当做别人的小弟看待,他会当做朋友,事毕之后还会继续相交,或许能把酒言欢。
可若是只来了领头的请求一番,那事情原委暂且不论真实与否,典韦第一时间就会当做是来求人办事的,那就要收钱,而且事后互不相欠,日后更别说什么交情。
所以现在虽然自己还是张韩的宿卫,但身份已经不一样了。
“懂了,谢先生。”
典韦咧嘴一笑,心里舒服了不少。
张韩不当他是小弟,打算以后带他和曹氏、名士先生们一起玩。
如此一想,先生对我确实挺好的,推心置腹,他对我知根知底,才会设身处地的如此帮我。
倒算是,没跟错人。
……
雍丘之外,大势已去的张邈与残部同行,去找袁术救援的途中,得知张韩、典韦取己吾、定陈留,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万念俱灰之下,想起家眷沦陷、声名扫地,哪怕死后在各书中所留的声名也只是一名叛逆不成,反入陷阱的不忠、不义、不智之名,崩溃难行。
艰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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