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旦放弃了道义,开始大肆征兵、征粮,负隅顽抗,便是失道者寡助。前来帮助他的诸侯一定会相继失望,因为他们看得出人心所向。”
“而且主公缓缓攻取徐州,还有一个好处,便是可以防备境内的儒生、官吏趁此时机反叛,且兵力还没有完全投入到徐州战场时,随时能够折返回来扫除内患。”
“在下认为,内患最重而徐州次之,”张韩认真的拱手,“内有世族豪族隐患,若在此时趁虚开门揖盗,则最为麻烦!”
“开门揖盗?”曹操眼睛一蹬,立即坐起身来,不可思议的盯着张韩:“这是何意?可有证据?”
“没有,”张韩摇了摇头,“在下也只是猜测,如果说趁我军东征徐州,要在兖州作乱的话,以现在士族的能力还做不到,但若是开门迎其余诸侯进入兖州,就完全不同。”
“周边不少贼人窥伺,冀州南部有张杨,张杨军中收留了一位无处可去的将军,主公可知道是谁?”
“吕布,”曹操目光陡然一凛,每日都会有驳杂的消息过他的双眼,可记在心中的只有那些曾闻名之人,吕布刚好就在此列。
“伯常怎么确信的呢?”
“在下没有确信,只是猜测,但不乏有这种可能,”张韩拱手道,“以所有可能的诸侯为假想敌,再依照情报除去不可能来的,最后剩余的假想敌,就是吕布最为可能。”
“若是这般想,那不是举世皆敌?那也太累了,”曹操笑了笑道,不过回味过来也不失为一种方式,张韩没有料事如神的本事,反而是蠢笨的逐个思索,细细考量,再对比军情来下定论。
若是吕布,则兖州进虎狼矣,但不知他自长安奔逃投袁绍、又逃离奔张杨,几经波折还有几分心气?
“东郡内,可有怀疑的人?”
“在下不熟东郡官吏,只和文若先生、祭酒以及仲德先生相熟,”张韩斩钉截铁的道,“但别的不说,可关注与边让相交莫逆、或者有师友之情的官吏,以名士为主最好。”
张韩当然不会直接把名字说出来,曹操乃是当世之雄,多谋善断,他既然在前日用计先行回来,肯定能窥见许多,所以只是旁敲侧击,推曹老板一把。
他自己得出的答案,比谁去进言都要来得坚定。
“我知道了,”曹操皱眉沉思,这样一来,此次偷偷回来所得到的些许情报就可以印证了,张韩此话虽没有说出是谁,却也令我大致有了猜测的方向。
我任用的兖州世族名流,身居高位者不过那几人,陈公台便在其列。
想到这,曹操也并不着急,忽然一笑抬头起来,整个场面的紧绷都顿时消失,脸上一扫阴霾露出笑容,对张韩道:“不说这些,待过段时日再召集文武商议。”
“我父在家中设宴,已经念叨了好几次了,等你回来立刻请你到家中去吃席。”
“吃席?”张韩一滞,“可以带典韦吗?”
“可,”曹操咋舌了一下,道:“此乃是,我父亲、胞弟以及侄儿对你感恩的谢礼,伯常此次不光是功绩那么简单,更是曹氏的救命之恩。”
“区区救命之恩就不必特意设一席来还了吧?”张韩顿时觉得少了点,“在下想吃点家常便饭,最好能吃长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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