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洒了至少一半!
满饮之后,两人轻松相看,大有相逢恨晚之感,戏志才轻抚胡须,说道:“戏某志向不在高官厚禄,不在名垂千古,以前出山是为了知遇之恩,不负期望;后来见惯山河破碎、人丁流离,立志试一试自己的份量,与世间诸谋而斗;而现在我又想,若是能在安平盛世赋诗作乐,饮酒观曲,又该是何等畅快!”
“我为主公定下方略,取兖州立足、待时机以占取徐州,再向颖水而行,取豫州南阳以拒荆州;向西取荥阳、泗水、天马三关而防至关外诸侯,期间广积粮草、筹措军资,购买马匹以待壮大,到时候就能与北方袁绍一斗!”
典韦喝着酒在一旁的立柱前靠着,写着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心里想着总算开始谈些家国大事了。
否则,他对儒生谋士谈笑风生的良好印象就快要破灭了。
希望日后再有友人齐聚于此,能在他们谈歪的时候呵斥一番!
“嗯,”张韩当即点头,“现在我们刚刚达成,取兖州立足……甚至还没有完全立住。”
因为士族对于边让之死的反扑,还有一个冬日的酝酿,数月之久定是不断愤慨,积累怨恨,再暗中传出无数不利于曹氏的声名。
现在唯一的优势就在于,之前所坚持的扇善行、惠政,以及军屯政令的改良,笼络了民心,给百姓一个足以安居的希望。
若是按照以往随性霸道的性子随意处置青徐降卒,把东郡、济北变成几十万人口、百万“牲口”的大郡之策,再去徐州劫掠屠城以富己,现在的处境必然更难。
“伯常说得对,所以更该趁着今年冬日,养精蓄锐,休息一阵。”
“祭酒说得对,匡扶汉室匡了一年了,这几天有点匡不动了。”
张韩和戏志才举碗相碰,趁着微醺出言不逊,说话逐渐失去了对汉室礼度上的敬重。
典韦摇了摇头:“彻底歪了。”
……
扬州,寿春。
“你也在封丘被击溃了?”
宽敞华丽的衙署大堂内,主位上的人穿着锦袍,个子不高且偏瘦,头戴冠帽胡须整洁,面容偏老,此时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下方的金尚。
金尚得了诏令,却进不去兖州,兵败之后一路奔逃,先去了南阳,被南阳贼寇劫掠,直接带到了袁术所在。
主位上坐着的那位神情倨傲,面容显老的金贵诸侯,就是袁术。袁绍之弟,且比起袁绍来说血脉属于嫡系,袁绍反而是庶出。
金尚本来想投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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