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者没有自我介绍,可易承却已经认出了他。
当年在魏国大牢中救他一命的第二任墨家巨子,禽滑釐。
“小子见过巨子大人。”易承拱了拱手。
禽滑釐显然对易承的动作有些吃惊,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眼易承,而后才低声道:“汝怎知我乃墨家巨子?”
“小子看过师祖给巨子画的画像,虽然已过去四十年,不过巨子大人倒是与那画像中变化不大。”易承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说话竟与孟文当年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一般。”老者啧了一声,似乎像是发牢骚一般自顾自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易承眼角带笑,对着老者问道:“不知巨子身后此人是谁?”
“吾乃墨家许犯。”中年男子回答道,听他说话中气十足,看上去也像是个练家子。
对于战国的墨家名人,易承也就知道一个墨翟一个禽滑釐,后面的几任巨子不太出名,史书上也没有多少记载,所以他并不知道这个许犯又是何许人物,不过既然能跟着禽滑釐一起行动,想必在墨家的地位也不会太低。
“门口不便,两位进来说吧。”易承看了眼外面,便邀请禽滑釐和许犯进了屋子。
两人走进屋子,在四方桌前坐定,昏暗的油灯把三人的脸庞照的有些发红,禽滑釐率先开口道:“老夫去找过周庄与孟轲,他们二人都确定你是道门理综的传人,老夫便对你的身份不再怀疑。”
易承点点头,确实如果有庄子和孟子给他背书,他道门理综弟子的身份便可以坐实了。
“你师祖是孟文,你师傅呢?”
“师傅已久于半年前仙逝。”
“如此可惜。”禽滑釐叹了一声,“老夫与你师祖乃是至交。”
“小子听师傅说过。”
“你师祖要不是阳寿太短,想必也会是一位名震天下的人物。”禽滑釐感慨一声道:“你师祖死前,可留下什么遗言?”
易承挠了挠头,好像前阵子孙膑过世前,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这些老年人都这么在乎遗言么?
易承想了想,之所以他没有太强烈的遗言意识,还是因为他可以在十年后重生,所以对这个世界很难有真正离去时的那种不舍与遗憾。
“师祖临终时只说,他一辈子只与两人算是至交,一位是孙膑,一位是禽滑釐,还有,他此生最对不住的人是一名叫墨子祁的女子。”
禽滑釐在听到易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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