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
魏子渊抬眸,伞下,凌厉一双眸子森寒缀着冷意。
男子心下一惊,右眼皮狂跳不止,不寒而栗。疑惑数日不见,魏子渊怎的比先前看着愈加瘆人。
想着**还欠了一屁股债,男子强装镇定,掩唇轻咳两声。
先前那银钱魏子渊早就给了自己,可惜他这几日手气不行,连输了两三日,只能腆着脸再来寻魏子渊讨银子。
长街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说话很是不便。
男子朝魏子渊招手,示意他往偏僻小巷走。
青石板路上白雪皑皑,落地无声。
男子垂着手,脑袋耷拉:“我今儿来找你,实在是走投无路。”
他晃晃手中的空钱袋,“你瞧,我没骗你罢?”
魏子渊双目沉沉,并未有任何动作。
男子喉结滚动,说话磕磕巴巴:“我也没想要多,你再给我一百两……不,五十两就好了。”
他语气自然,“你跟着宋姑娘,赏银自然比我们这些二门的多得多,这五十两对你而言不算什么。再者,当初若非不是我,你也不会得到宋姑娘的赏识,更不会进临月阁做事。”
思及宋令枝,男子脸上流露出几分贪婪之色。
他是二门伺候的,平日鲜少有机会见着宋令枝。便是有,也只是遥遥一眼。
然宋家嫡女果真好颜色,眉若秋山,眼如春波。当真这江南,再无人比她生得更标志了。
思及此,男子忽的心生懊恼,当时若是在校场上的是自己,兴许自己也能在临月阁做事。
日夜在宋令枝身边伺候不说,便是这银子,也无需看魏子渊的脸色。
心下后悔不迭,待看向魏子渊时,口吻自然比不得先前。
他不耐烦:“五十两银子,就当你借我,改日我定当连本带利还你。”
男子胸有成竹,他这几日只是不走运才会输钱,待他大赢一把,定将银钱洒在魏子渊脸上,也好让他长长记性,怪只怪他今日有眼不识泰山。
魏子渊不为所动,双目冷淡掠过男子一眼,转头就走。
男子一惊,大步追上,右手刚碰到魏子渊肩膀,倏然“咔嚓”一声。
魏子渊不知何时握住他手腕,只虚虚用力,男子腕骨应声而裂。
他痛不欲生,疼得在地上打滚。
小巷僻静,只有男子的哀嚎回荡,满地雪珠子翻滚。
男子捂着手,痛苦不已,嘴上仍不忘骂骂咧咧:“你这个挨千刀的,我要、我要杀了你。”
雪色茫茫,魏子渊懒得施舍眼神,撑着伞转身。
蓦地,忽见一道亮光闪现,那男子袖中竟藏了匕首。
刀刃锋利,直冲魏子渊而去。
“你真当别人不知道你那些龌蹉事,不就爬上姓宋的床榻,怎么,宋家嫡女……”
血珠四散。
尖锐匕首直穿腹部,血溅当场。
男子缓缓滑跪,双眼瞪圆,直挺挺跌落在地,他手上还握着匕首,鲜血滚烫,汩汩而流。
魏子渊居高临下站在一旁,身姿挺立。
指尖沾上少许血珠,魏子渊低眉,漫不经心自袖中掏出一方巾帕,轻拭指尖。
雪势渐大。
倏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岳栩一身灰扑扑长袍,躬身请人:“魏公子,我家主子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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