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真的没事,兴许只是惊吓过度,才会如此。”她若真的是装的,自己也不会去拆穿,这种装晕卖可怜的小心机他在后宫见得太多了,何必叫她扫了颜面。
裴湛“嗯”了一声,垂眸去看怀中的褚瑶,见她呼吸顺畅,并无其他异样,才算放心。
瞧她脸上泥泞斑斑,便问柳华要了块棉布,蘸着水细细擦拭:也不知她怎的就滚得身上脸上都是泥,明明整条街都是用青砖铺就的,哪里来的泥水……
柳华颇为惊奇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眼前这位目光缱绻动作温柔的男人,真的是平日里见到的那位冷眉冷眼、不苟言笑的太子殿下吗?这位小娘子果然晕得好晕得妙,能叫他看到太子殿下还有这样一面。
而那张脏兮兮的脸被太子殿下一点一点的擦干净后,一张皎洁清丽的小脸便一览无余的展露出来。柳华感叹,没想到这位小娘子竟有这样的好颜色,难怪殿下目光深深,看的移不开眼睛……
*
褚瑶醒来时马车已经入了皇宫,她发现自己竟倚靠在裴湛的怀中,面色一赧,想要挣脱出来,却被他制止:“别乱动,仔细挣开伤口。”
车内氛围有些奇怪,裴湛和柳华的目光各看各处,裴湛一如先前冷肃威严,柳华却是似笑非笑,神情有些微妙。
她僵硬地被裴湛搂在怀中,只觉得尴尬非常,于是忍着疼,一点一点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外挪。
等到她完全从他怀中退出来时,马车刚好也停了下来。裴湛解开外衣将她裹起来,俯身将她抱起,一言不发走下了马车。
她瞥见身后柳华那张憋笑的脸,心中大雾弥漫,到底也不知他究竟在笑什么。
进了东宫,裴湛立即吩咐宫女去太医院请沈方妤过来。
沈方妤是宫里唯一一位女医,当初招进宫里来本是去皇后身边做女侍医,后来因医术精湛,治好了皇后多年的头疾,求了恩典才进了太医院。平日里鲜少为旁人诊治,后宫的嫔妃更是轻易不敢请她,唯恐被皇后不喜。
裴湛也是第一次召她来东宫,毕竟褚瑶身上的外伤不少,少不得要脱了衣服清理包扎,沈方妤是女子,处理起来更为妥帖。
不多时,褚瑶便见到了这位沈女医,她穿着与柳华差不多地圆领锦袍,背着一个硕大的药箱,白玉装腰带将她衬得身量纤长挺直,皮肤白皙,一双明眸熠熠有神,秀而不媚,正不卑不亢向裴湛行礼。
柳华向她转述了褚瑶的伤情,而后便退了出去。
沈方妤大致检查了一下褚瑶的伤势:“背上有一处外伤长约两寸有余,须得缝合,娘子若能受得住疼,我这便给你缝合,若受不住,我叫人煮一碗琼酥散给你服下,娘子睡一觉就好了……”
“我受得住……”
“她受不住!”裴湛说,“她怕疼,给她服琼酥散。”
沈方妤怔了片刻,见裴湛不容置喙的神情,只好对身旁的宫女说:“去太医院取三钱琼酥散,煎好之后端来。”
褚瑶知道琼酥散是麻药,服下之后便能昏睡过去不知痛觉,但她不想睡,她来这里是为了见孩子,思子心切的她一刻也不想多等:“左右不过几针便能缝好,我真的受得住。”
沈方妤不敢逾越,有些为难地看着她。
裴湛知晓她不想服用琼酥散的缘由,无非是想早点见到孩子:“这个时辰,鸣哥儿已经午睡了,你若想见他,我叫奶娘抱过来给你瞧瞧……”
褚瑶想想,眼下这个时辰,确实是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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