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含着糖,听话地点头。
柳筝用虎口半圈住他的伤口,拿来新帕子把周围的血擦掉,再用棉帕子蘸了一点白酒,轻柔地来回擦碰伤处。宋砚胸腹间的肌肉几度绷紧,难抑地扶住了她一边肩膀,又怕伤了她,只把手握成拳按着。柳筝小时候没少受伤,对处理伤口这套有经验,只要不是太严重的都敢清理,但此刻莫名也有点紧张了。她把荷包丢给他:“自己拿着吃。”
她继续埋头给他敷药,敷完了找纱布缠上。他背上原先缠的那些柳筝也给剪下来了,稍微看了看,那些鞭伤除了有小部分开裂外,大部分都结痂掉痂了,不再触目惊心,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好全。
处理得差不多了,柳筝松口气,下床洗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头发。再回头看宋砚已经把她荷包里那几颗糖都吃完了,两颊鼓鼓的。她朝外面喊:“姥姥,端些吃的来吧。”
门立刻开了,冯策冲到宋砚面前,看到他这状态,脚步赶紧刹停,眉心突突跳了两下。王初翠见柳筝没什么事,宋砚的伤也给处理好了,拍拍她肩膀让她休息去,喂饭喂药的事交给她和冯策就好。柳筝觉得这屋里热得难受,确实不想多呆了,抬步就要走。
“别走,筝筝,别走。”宋砚可怜地唤她,“我好疼。”
冯策尴尬地挡在他们之间:“柳娘子放心过去吧,主子现在就是有点不清醒……交给我就行!”
柳筝不敢回头,赶紧让姥姥掩着她走了。出了门,隐约能听到宋砚在里头固执地喊着什么,冯策苦口婆心地劝这劝那。柳筝去厨房看了看,两口大灶上都烧了水。柳筝一桶热一桶凉地往水房搬,准备洗澡。
匆匆洗完澡换完衣服,柳筝裹着头发上楼了。姥姥早已为她关好门窗点好驱蚊虫的香了,柳筝热得不行,开了窗关上纱窗,拿着团扇不停地扇。扇了一会儿她嫌风小,又换了柄大蒲扇继续扇。
她发觉自己心跳快得有点不正常,摸摸脸,脸也热,兴许是刚才洗澡被热水蒸的。柳筝来回走动,对着光看了看手,瞬间想到这双手刚才几乎把宋砚摸了个遍。宋砚他……柳筝咬咬唇,用力攥了攥手心,想把指尖被烫到的那一瞬间从自己记忆中摒除掉,但越想摒除,那一幕反倒越清晰了。
柳筝对着窗猛吸一口气,外头的蝉鸣还在聒噪地叫着,叫得人心里烦糟糟的。
王初翠在下面喊她:“筝筝,筝筝啊,你还是下来一趟吧……”
“怎么了?”柳筝立刻探身问。
“他不肯喝药!没想到宋官爷平时威武,病起来比小孩子还难哄,冯军爷都没办法了。”
柳筝下楼,到客房门前时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推开进去。冯策端着药,就差跪下来求他喝了,宋砚抱着迎枕看也不看。听到开门声,宋砚眼前亮了亮:“筝筝……”
柳筝默默走上前:“他怎么不喝?”
“主子从小就怕苦,平时都拖着不愿意喝,好几回把药偷偷倒了骗我说喝完了。”冯策把药端给柳筝,不太好意思道,“柳娘子,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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