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宋砚瞥他一眼,打量他那满脸胡子,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总之你不要再去了。”
“那豆腐脑我也不能吃啦?”
“……你就这么想去?你也喜欢筝筝吗?”
一顶帽子从天而降,冯策茫然地原地打了个转,有点百口莫辩:“不是啊我,我怎么敢!”
“那你要是敢呢?”
“我真不敢啊!”
宋砚斜靠在榻上,随便从床头抽了本书看:“你出去吧。”
冯策快冤枉死了,走的时候忍不住嘀咕:“什么破醋都吃,小心眼儿……”
后花园内,秦老太太正由定国侯宋津陪同着散步。走到莲池边上,她随手撒了把鱼食下去,瞬间便数十头鲤鱼涌出来争抢。秦老太太叹了口气,干脆把剩下的都倒了下去。群鱼吃得欢快,有一条竟不小心跳上了岸边。见婆子弯身想捡,秦老太太沉声道:“搁那吧。在水里有人尽心尽力地养着不愿意,以为上了岸,自己真能活得下去?等着瞧吧。”
宋津扶秦老太太往朝月亭走,回头看了仆从们一眼。仆从们止步后退,在烈日底下垂首等候着。
秦老太太坐进了亭子里,眼睛还在看那条不停打挺翻腾着的鱼。鱼啪嗒啪嗒跳了几回,都没能再跳回水中。她问宋津:“之前安排进去的人,都不明不白死了?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都查清楚了?”
宋津面色凝重道:“那几个都是我精心挑选的暗卫,各个武功高强,但自从进了居竹院,一点话音都没传出。昨日我命人去探,一点踪迹都无……我觉得不对劲,又多派几个人去刑部和莲山下的庄子摸底,才知道阿墨竟不知什么时候培养了一批人。”
“一批人?多少人?”
“不知。但也不会太多,这些人多半是他在都督府的时候养的,两三年而已,不成气候。”
秦老太太深深吸了口气,从冰鉴里拾了颗冰块含着,想降降火。在都督府的时候?那就是从他去云韫素那闹过一场回来后了?
“这些都是小事,儿子最担心的还是那桩案子。今日早朝圣上难得御门听政了一回,为的就是此事。徐亦抓住了马志才的把柄,说他和刘炳欲图勾结通政司瞒下楚王意图谋反的事。章大人请陛下即刻下令剿匪剿叛贼,刘炳却说楚王有冤,不可妄下定论,提议直接让楚王剿匪,剿不成,直接判罪;剿成了,便算洗脱了他的嫌疑。”
“这与阿墨,与我们宋家有何干系?阿墨病了,等病好得差不多了,直接就不再去刑部了,从此跟这个案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唉,陛下的意思是,阿墨这回断案有功,后面审查楚王谋逆一案,也交由他处理。从此我们再想抽身,难了。”
这时管家刘升悄步上前,低声禀报道:“老太太,侯爷,刚派去西街巷查探的人回来了。”
“让他进来回话。”秦老太太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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