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佑果的注意力并没有因为邪见这句话被立刻吸引走,只是感觉到杀生丸与那位朴仙翁之间或许有些秘密要说,他也没有试图去听,便顺着邪见的声音去看冒出头的一窝野兔了。
朴仙翁面前只剩下了杀生丸一个妖,他平静地重复了一次:“我需要你的树枝。”
一截枝干从朴仙翁的头顶伸下来,像手臂一样灵活地伸到杀生丸的面前自动分成了两半,树枝落在杀生丸的掌心。
“拿了我的树枝,总要告诉我去处吧?”朴仙翁呵呵笑着问:“杀生丸,你要用来做什么?”
收了树枝的杀生丸表情淡然:“朴仙翁,你的话太多了。”
朴仙翁想起被杀生丸的小跟班带走的人类,思绪便不由的跑偏了,“该不会和那个跟在你身边的人类有关吧?”
杀生丸没有反驳,朴仙翁原本狭长的眼睛惊愕地睁大了,他不可思议地想着,这还是那个厌恶人类的杀生丸吗?
杀生丸注意到了朴仙翁的眼神,他皱起了眉,视线仿佛能让人结冰,“你在看什么。”
朴仙翁迅速收回视线。
还好还好,还是原来的那个杀生丸。
*
同邪见一起离开朴仙翁和杀生丸的佑果还在想朴仙翁所说的刀,拨弄那些在草丛中打滚一点也不怕人的兔子时也有些心不在焉了。
“杀生丸需要什么刀?”佑果问身边的邪见。
一谈起这个邪见就有很多话要说,在他眼中杀生丸是千好万好,所以对于犬大将将自己的爱刀铁碎牙留给犬夜叉的遗嘱就生出了一万个不满,他洋洋洒洒地吐槽了犬大将的偏心还顺便狠狠抨击了一把犬夜叉因为爱上人类巫女而被封印的蠢事。
佑果听的认真,却忽然笑起来,这个故事有点耳熟,他在祇园听过。
邪见不解地问:“你笑什么?”
佑果用草逗弄着聚在他身边的兔子,懒懒地说:“和人类相爱很蠢吗?”
邪见来不及反应就重重点了点头。
“但是。”佑果扭头笑嘻嘻地看向邪见,“我也是人类诶。”
邪见:……
他愣在原地,与此同时杀生丸也从邪见身后走到了前面,围在佑果身边的野兔都被杀生丸身为大妖的压迫力吓走了,邪见的额头顿时冷汗涔涔而下,深感自己要大难临头。
然而杀生丸没有用出以前的铁拳制裁,他看向邪见,声音如往常一样清冷:“邪见,你和佑果待在这里,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许离开。”
邪见立刻立正站好,迅速回答:“好的!杀生丸大人!”
佑果拉住了杀生丸的衣袖,他抬眼看向杀生丸,有些失落道:“我不能去吗?”
杀生丸没有答应,他用白玉一样漂亮的手
放在佑果的头顶轻轻抚平有些翘起的发梢,只说:“不能。”
佑果便不再说了,他在杀生丸收回手时捏了捏杀生丸的掌心,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来。
“好吧,那我等你回来。”
杀生丸凝视着佑果的眼眸因为这句话微微睁大,这样的对话于杀生丸而言是十分陌生的,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独自生活,也顺理成章地如此长大,凌月王深信杀生丸的强大不需要她做额外多余的帮助,这想法和已逝的犬大将也不谋而合,而凌月王和犬大将之间也并不是如人类家庭一般亲密的关系,所以两人也从未对杀生丸说出这样的话。
这是杀生丸第一次听到。
杀生丸默了默,声音低沉:“好。”
仿佛有一根看不到的丝线牵在了杀生丸的身上,直到很久之后杀生丸才明白。
那叫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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