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也不追赶,转身问向宋璟:“南云是你何人?”
宋璟见他说出了南云的名字,又见老叟面无表情,不只是友是敌,但心念一想,如若是敌,想必绝难躲过此劫,正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索性心一横,道:“乃是家师。”
老叟将宋璟的面部变化全部看到眼里,爽朗一笑:“哈哈,云儿也收徒弟了。”
宋璟见状道:“老丈是何人?”
老叟道:“老夫乃吴国公李孝逸是也,也是你师南云的义父。”
宋璟连忙附身跪倒在地:“师公大名,小子也有所闻,不过传言……。”宋璟欲言又止。
李孝逸道:“传言我死在儋州是也不是?”说罢一声长叹。
李孝逸:“昔日的李孝逸的确已死,也的确该死。天可怜见,让我假死偷生,本应在儋州终此一生,但人到暮年更念故土,故而辗转又回到了洛阳。”
李孝逸说罢半晌不语,仿佛在经历一场异常痛苦的事。
宋璟见状连忙转移话题,道:“师公如何认出我来的?”
李孝逸收了心绪道:“南云的武功本是源自我和史兄,他所创的这套武侯八式理论根基皆是源于我二人,故而一看便知。”
宋璟这才恍然大悟。
李孝逸接着道:“但是这南云又是怎滴,将你教的根基如此不稳。”
李孝逸言语间有质疑和愠怒之色。
宋璟道:“家师只传授了我不过月余的功夫,变因要事离开,是弟子学艺不精,跟师傅无关。”
李孝逸见宋璟言语间对南云甚是维护,将一应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不禁对这年轻又平添了几分好感。
李孝逸道:“倘若你看的上我这老头,我待你师傅传你武艺如何,你可愿意?”
宋璟连忙再拜:“弟子何德何能,敢劳师公大驾亲授,当真荣幸之至,敢不从命。”
李孝逸一生数遭巨变,虽有爱子贤徒,却不得侍奉在侧。晚年寂寞凭空多出一个徒孙自然欣喜不已,当即从易理给宋璟讲起……
这二人,一个年老空有一身本领无处可用,一个年少爱学正是求学孑孑不倦之时,正是相得益彰。
数月间,宋璟武侯八式得以融会贯通,更兼学了伏龙棍法,武学精进不少。宋璟对这个师公十分孝顺周到,侍奉其饮食起居。
李孝逸得知宋璟有意考取功名,又将毕生为官之道尽数传授,并劝解宋璟年少当怀报国之志,而不可名利之心过重。
期间李孝逸数次对宋璟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话要说给宋璟听,但话到嘴边又未说出,宋璟虽然看出李孝逸的之意,但终究未能主动问他。
萧衍急匆匆的跑到流萤面前:“萤儿,我打探到了你的一位朋友的消息了,这人叫宋璟。”
经过数月相处,两人关系急剧升温,萧衍对留影的称呼也从流萤小姐变成了萤儿。
流萤喜不自胜,忙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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