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梳妆镜,出门前盘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显然无法复原。只好东一缕碎发西一根钗的,叮叮当当满头摇得作响。
而祝醒春也不太在意这个,相反,她只有越可怜,越狼狈,才能最大化地激发众人们对此一遭的怜悯。
虽然她并不太想塑造一个柔弱无依的女子形象,可世道如此。
方才祝醒春说有些疼,绝对不至于,顶多是重得压在脖子上发酸。
李扶朝上手前从来没想过,女子的头发能这么长,这么浓密,他又不敢使劲,生怕拽疼了她。他只好耐心地举起簪子,一点点绕过交叉的发丝,此情此景,比他读古著、习剑谱时要专注得多。
忙完这一遭,他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
没有发梳,在条件艰苦的前提下,他解下祝醒春手腕上束袖的绑带,将一头青丝松松缠稳,尾端还打了个漂亮的绳结。
只不过,李扶朝低着头为她绑发时,自己扎的高马尾就难以控制。
顺着他抬起放下的动作,一缕头发垂到了他肩膀边,再顺着手臂线条,长长地曳到了祝醒春的脖颈一侧。
发丝扎着她的肌肤,有些痒……
祝醒春下意识伸出手挠了两把。
可两簇发丝缠连在一处的模样,实在太惹眼,让李扶朝耳后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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