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的光啊。”
沈璃不冷不热道,“以世子的能耐,竟不能用些手段,让魏家搬走??”
祁棠想起魏大钵盂大小的拳头,魏二毒蛇般的眼神,后?背一凉,忿然道,“虽说我那表兄无权无势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家还是难缠。表兄住的又是自家祖宅,强令逼迫他搬走?,名不正言不顺。但我们可以想些法?子,让他自行搬走?。你有什么想法??”
沈璃还真有想法?:“世子可想过——激将法??”
祁棠精神一振:“如何激将,说来听听!”
“呵呵,贵表兄惯常体弱多病。苍白羸弱之病容,配上他那相貌和钱财,于年轻小娘子而言或许会有几分吸引……但对于你我男儿来说,肢体无力,外强中干,美人?儿在?眼前只能看着。那是什么?那只能是两个字——耻辱。”
沈璃眯起一双精明?狐狸眼。拱人?去前面打头阵的时?候,他向来不吝惜溢美之词。
“世子正当年少,体壮健韧如豹,宛如初升之朝阳。若当面展示男儿生气勃勃之精神,贵家表兄见了,免不了会和自身做对比,自觉日暮西山之斜阳,自惭形秽……”
祁棠拍案而起,“绝妙!”
体壮健韧如豹,男儿生气勃勃,两句话说到祁棠心?坎里去了。勋贵门第儿郎,自幼弓马娴熟,一身腱子肉是武场里实打实练出来的。
叶家就在?魏家隔壁,等他当众展示男儿健勇英姿,生气勃勃之精神,叶家人?难道不会看在?眼里?叶家扶琉难道不会心?生赞叹?
至于自惭形秽的,何止是病秧子表兄一个?就连面前这姓沈的,也得?自惭形秽!
祁棠斜睨着沈璃,嘴里说,“就让他自取其辱,羞惭于自己?身虚体弱,外强中干,我如初升之朝阳,他如日暮之斜阳,羞不敢见扶琉——让他自己?搬走?!儿郎们,跟我走?一趟,赏钱翻倍!”
沈璃在?钱财上从不示弱:“沈家赏钱比照祁家便是!”
————
叶扶琉得?了报讯时?,魏家门外已?经聚拢了许多人?。
祁棠抱臂当先站着,沈璃领人?在?后?头跟着。
“魏家人?出来!”祁家豪奴砰砰砰地砸门,“我家世子在?此。叫魏家主人?出来当面说话!”
魏家门开了。
门里瞬间涌出二十余条精壮大汉,腰间挂各式刀剑尖刺武器,各个拳头比钵盆大。为首的粗鲁一搡,把砸门喊话的祁家豪奴直接搡趴在?地上。
二十几条壮汉挡在?魏家门前,魏家两扇木门里三层外三层,堵得?水泄不通。
院子里还有十几个大汉,或坐或卧。一两个蹲在?地上,正拿磨刀石把长枪尖磨得?雪亮。还有几个站起身,手里挽了弓箭对向门外。
其中又有四五个打赤膊的壮汉,各个通身刺青,眼神带煞。站最前头的那个倒提铜锤,冷冷质问,“何人?骚扰魏家主人??领头的吃老子一铜锤!”
领头的祁棠、沈璃:“……”
魏家从哪里请来一帮悍匪看家?!
昂然而来的沈家祁家两家亲随,还没进?门就受了挫折。
沈家人?原本就落在?祁家人?后?头,见势不对,沈璃领着沈家亲随掉头就走?。
祁棠懵了一瞬,等他意识到沈家人?临阵叛变,心?里痛骂一声奸商无耻,自己?也原地转向,紧随其后?。
但已?经走?不了了。
魏家门里涌出的精悍大汉把两边团团围住。眼看斗大的一对铜锤就要砸在?身上,祁棠顾不上脸面,怒斥一声,
“大胆!我乃江宁信国公府祁棠!魏家三郎魏桓是我表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