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契丹和突厥,而河西,是李琩想要谋取的地方。
李琩道:“如今盛世大唐,朝廷想要建千秋之功,倒也在情理之中,但攻克石堡成,确实非一时之功,我比较赞同将军的意见。”
听到李琩同意自己的意见,王忠嗣大喜,正想请李琩一同上书,但随即考虑到李琩现在并非节度使,若是他请李琩一同上书,难免会被有心之心扣一个皇子与边将结党的罪名,因此他的喜悦又退了下去,道:“但圣人并不同意,臣刚任节度使,便办不好此事,以后……”
王忠嗣想说,以后他的前途可不太光明,但官坐到这个份上,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显,因此他便没有说完。
李琩听出王忠嗣的意思,笑道:“将军不必担忧,不取石堡城,非是过也,当年,张守珪将军也没拿石堡城,现在不也在幽州杀敌报国。”
李琩的意思,是想让王忠嗣效仿张守珪,石堡城可以不拿,但其他的小功可以拿,拿些小功,过段时间换个地方做节度使就行了。
王忠嗣明白李琩的意思,躬身行礼道:“谢殿下指点。”
李琩摆摆手,插了一句题外话,问道:“张守珪将军有個义子,叫安禄山,将军知道吗?”
“听过。”王忠嗣不明白李琩为啥会突然提起这么个小人物,随口道:“听说前段时间他吃了败仗,张守珪将军把他押入长安,请圣人治他的罪,但圣人不仅没有治他的罪,还奖赏了他。”
李琩笑道:“张守珪将军如果真要杀他,便不会将他押入长安,将他押入长安,父皇必定会给张守珪将军一个情面。”
李琩嘴上说着,心里却在想:“安禄山开始发家了,希望我起家的速度,能赶上他。”
“殿下所言甚是。”王忠嗣点头,“宰相张九龄也劝谏圣人,安禄山失律丧师,于法不可不诛,且臣观其貌有反相,不杀必为后患。但圣人却说,卿勿以王夷甫识石勒,枉害忠良。”
其实,张九龄这话,并不是说他一定真的会看相,他只是已经意识到朝廷外重内轻的格局,想要打压节度使。
今年年初,李隆基不仅提拔了边将牛仙客入长安,现在还想提拔张守珪当宰相。
所以张九龄这话,与其说是针对安禄山,不如说是针对张守珪。
但李隆基现在还想着扩张,明显没有打压节度使的意思,所以他否定了张九龄。
李琩对这层意思看得明白,同时也意识到这对他是个利好消息。
因为按照李隆基现在的思路,他后续只要在小勃律的战场上取得胜利,为大唐开疆拓土,就有机会拿到节度使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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