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关系处理不来,都是为了自己,适合自己的生活状态才是最舒服的。”
“呵呵,是的。”
诗懿刚到宿舍楼下,林凯就来电话了。
“叶,你们谈得怎么样。”
“就说清楚了,不合适,他嫌弃我眼睛近视,以后影响下一代,我嫌弃他农村的,家庭负担太重,所以只能做校友。”
“哎哟,那就尴尬,早知道就别加什么电话qq了。”
“都没有加。”
“真的?”
“都没那个意思,还加什么?”
“切,害我白担心了。”
“就你想得多,黄博留你干什么了?”
“留我瞎扯,就是给你俩制造空间。”
“那真是辜负黄博和师父了。”
“叶,都快24了,该谈可以谈一回了。”
“你成功了就把经验告诉我。”
“我哩个乖乖,对,不和你扯了,拿芒果给我小女友。”
“你就嘚瑟吧,记得请我大餐,三顿!!!”
“什么?信号不好,挂了。”
诗懿眼泛泪光,习惯性的抬头看看星空,擦擦眼泪,深深地呼吸,回宿舍。
远方的那头,姚健拨通了覃毅电话。
“我在你家楼下,可以上去吗?”
“上来。”
门铃响了,覃毅开门。
“叔叔阿姨呢?”
“我爸妈去我姥姥家了,今儿个周末,晚上就不回来,顺便陪陪我姥姥。”
“我下星期要走了,今天不来问个明白也许我都没勇气再问明白了。”
“你没见辉哥?”
“打算回去前请他吃个饭。”
“想知道什么?你问吧。”
“我想知道她发生了什么?”
“坐吧,喝茶还是咖啡?”
“啤酒有吗?”
“喝可乐吧,冰的。”
“也行。”
各自喝着,随着覃毅的一声叹息,姚健陷入沉思。
“我是公司有培训任务特意选的南京,因为今年的同学聚会少了你也少了她,大家都很惦记她,但是自从和你分手以后,她就换了手机号码和q号,我们也没办法联系她。我想着咱们的友谊不能因为你的出国而就散了,所以我想到有她舍友汤慧的电话和q号,于是我就找了个给踩铃惊喜的借口让汤慧把踩铃带到饭馆,我想着先见着面,把事儿说清楚,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就以后再说。当我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有流泪的冲动,面色苍白,身形瘦小,精神极差,就算是穿了一件特别醒目的红色毛衣也遮不住极度憔悴的面容,特别是她的眼睛,再也看不到执着和坚定,里面散发的全是无助和压抑,她整个人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从吃饭聊的话题里我知道她的舍友一直都不知道你们已经分手的事儿,但是她们每次提到你我就能感受到那是一把刀在一下一下的往踩铃心上捅,一顿饭踩铃吃得很少很少,都在抹眼泪,舍友都调侃她是很久没见到老同学激动的,天知道她正在承受着什么,我借口你有特别的话让我单独转告踩铃,和她单独聊了一会儿,但是她的反应过分的激烈,甚是是听到你的名字她会下意识的捂住耳朵蹲在地上,当时我不知道她得病了,我还说了一些话让她难受了,她回头就往学校方向跑,我追上去想再和她再聊聊,谁知道对面速度很快的开过来一辆车,踩铃站在那一动不动也不躲,我急忙拉她衣服她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吓着了,倒在地上晕过去了,后来我赶紧送她去了学校附近的医院,办留医观察需要本人身份证,所以我去翻了她的包,就看见了她得了情绪病的就诊病历,然后我就顺便咨询了一下医生,知道还是轻度的,这才松了口气。她的突然晕倒和长期的营养不良、休息不规律有关,医生说她贫血,让她注意营养和休息,我等医生走了就问她得病了怎么也不说的时候,她哭得都奔崩溃了,然后她求我替她保密,我只能答应,但是我要求陪她第二天去复诊,她也只能同意了。本来我是要求和她一起进去做心理疏导的,但是医生没同意,让我在门口等,隔了那么二十分钟,医生开门让我进去,陪着她一起做,踩铃很敏感很自卑,但凡涉及到你的问题她都不太回答,即使回答也是很表面,无论怎么问都不愿意说出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最后我急了说了一些刺激她的话,让她崩溃痛哭才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说出来,当时整个人都快抽过去了,不停的大口喘气,听完她的哭诉,我的心情沉重得都快窒息了,我搂着她安抚她好长时间她才缓过来,而我也哭得稀里哗啦,医生也默默地擦着眼泪,在她身上发生的一切真的太惨了。我知道她不能提到你的名字,所以我用了他来代替,我培训结束要走了,她再次求我替她保密,连辉哥也不能说,我答应了。但是我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一回来就约了辉哥吃饭,把踩铃的事儿告诉他了,辉哥也难受到不行,说了谁也不能把这事儿告诉你,如果你问起踩铃,就说她过得很好。我知道踩铃的心理建设需要时间,所以我隔三差五就给她去电话,发短信,鼓励她,她很感激我也很信任我,也会主动告诉我一些她的生活和学习。这次本来她是国庆要来对接导师的工作,但是bj这边由于一些原因导致了11月才能对接,你知道吗?踩铃给我打电话她要来bj出差,我特别高兴,这说明她的内心在慢慢变强大,她在试着让自己站起来,但是当你的电话打过来说也是11月回来的时候,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很复杂,踩铃因为工作而来,你因为假期而回,这是机缘还是孽缘?那天晚上辉哥在东来顺请踩铃和她同学一块儿吃了个饭,期间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辉哥知道是你的电话,就借着上厕所的空档和我聊了你们到底应不应该见面的问题,说实在的我一直很犹豫,但是辉哥很坚决的说不希望你们见面,因为大家走的路不一样,他不希望踩铃受到二次伤害。我把踩铃和她同学安排去我们以前经常去的地儿唱歌,我看她也没有特别的抗拒,我以为她能再到bj、还能见见我和辉哥是她变得坚强了,直到她说再唱一会儿就要走了的时候,我突然决定告诉你她回来了,但是我告诉踩铃你回来了并往这儿来的时候我后悔了,我就该听辉哥的话,其实踩铃没我想得那么坚强,她在尝试着把你忘了的同时在伪装坚强,她不想让身边的亲人朋友担心,她的勇敢全都来自己她的信念,她的责任,释怀是她最后的防线。那天晚上我给她打电话,关机了,发信息也没回,我以为这辈子她都把我拉黑了,我不死心,我为我的鲁莽行为伤害了踩铃想像她道歉,于是在她回南京的第二天下午我又给她发了信息,她马上就回我了,告诉我是那天晚上手机落在了出租车里了,无良司机把手机给关机了,她只能刚刚去买了一个新手机又补了卡,没有生我的气,我立马就给她打过去,我向她道歉,希望她还能像以前一样信任我,她说她会的,最后我问她再见到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她告诉我她只想把你给忘了。”
姚健咬着牙,泪流满面。
“这就是我看到的全部,期间她承受种种我不得而知,但是此刻我觉得你们注定是两条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就没必要再彼此打扰了,那只能徒增大家的烦恼。”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不会告诉我这些。”
“是,那时踩铃最后的尊严。”
“我明白了。”
“那天晚上的事儿乔爷和张建都该听到了,你和他们说一声,就别嚷嚷出去了。”
“他们不会,下周约辉哥吃饭,一起吧。”
“再说吧,这段时间事儿挺多的。”
“行,走了。”
“下星期什么时候走,我送你。”
“我走前哥儿几个聚聚,我是中午的飞机,你们都上班儿,不合适。”
“成。”
姚健打车回家,但他并没有上楼,他脑子里回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他一遍一遍的感受着诗懿的哭泣,抬头仰望星空,他能感受到诗懿说的天是那么的黑,风很大,无情的刮在她的脸上,走出小区,路边的车灯很刺眼,喇叭声也很刺耳,他看着一排排车子瞬间的呼啸而过,感受到了诗懿的无助,闭着眼想要干傻事她是有多绝望,换个角度看,她是有多爱他,而他却辜负了她。
诗懿早早躺下,和姚健四目相望的场景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原本平静的心不再平静,越是想忘了一个人就越是忘不掉,可能只有使自己忙碌起来。
“林凯。”
“大晚上不睡觉?”
“才十点多,这算晚吗?”
“我的数据报告弄完了,那个可行性报告我帮你写吧。”
“什么?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
“乖乖个哩咚,受什么刺激了?”
“哪有,就是学校那部分我弄完了,现在弄黄博的了,你学校的不是还差分析数据结构吗,你先完成学校的,我替你完成一部分黄博的,这样节省时间,万一要完善,我们也能抽时间打配合。”
“叶,可以呀,时间控制得死死。”
“那就这么定了。”
“嗯,那我明天把注意事项发你。”
“好的。”
林凯隐约觉得诗懿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感觉怪怪的。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诗懿把自己累到极致的日子,每天早出晚归,以前的她冬天最怕出门,因为宿舍暖和,一般都在宿舍看书学习,而现在的她不到熄灯不回宿舍,图书馆经常能看见她的身影。
“老幺。”
“二姐。”
“怎么老猫在图书馆?”
“嗯,有作业。”
“哪来那么多作业,我看范诚就挺闲。”
“他在宿舍熬夜的时候你没看见而以。”
“你怎么不说他效率高。”
“行,他厉害。”
“晚上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呗。”
“呵呵,我这颗灯泡会不会太亮呀。”
“不嫌弃不嫌弃,来嘛,老长时间没见了,一个学校,一栋宿舍楼,但都没怎么见,你说你是不是比总理还忙。”
“哈哈,我今天真不去,真忙,改天我请你们两口子好吧。”
“真忙?”
“真忙,你没看查资料吗,都是摆设?”
“行吧,空了一块儿吃饭。”
“大姐最近忙啥,图书馆也没看见她。”
“好像是弄装修什么的吧,一空就往建材市场跑。”
“难怪,我们就等着进新屋吃饭得了。”
“钱三儿的屋可能快好了,改天我们去看看。”
“我看了图了,确实敞亮,能整屋感受到有年轻的气息。”
“我们现在也在看房子,定下来了告诉你。”
“进展那么神速吗?你把范诚的抠病治好了?”
“对,一人穷大方就行。”
“行,改天我留言给老挂。”
“对,你要告诉他我在合适的时间遇上了对的人。”
“嘿,酸得哟。”
“行了,走了,忙完约我们吃饭,让范诚请。”
“嗯,先记着。”
诗懿目送汤慧离开,想赶报告进度,却怎么也没思路,看看表,已经在图书馆呆了四个小时了,饭点到了,但是感觉不到饿。
电话响起。
“诗懿。”
“周山。”
“我在你学校附近,蹭个饭行吗?”
“可以呀,二十分钟,你到南园门口等我。”
“现在五点十分,五点半见。”
“嗯嗯。”
如果不是周山给她打电话,可能她都忘了在南京还有这么一位老乡,匆匆收拾好书包,约饭去了。
周山其实早就在诗懿学校门口了,远远就看见诗懿快步回宿舍,就马上躲进旁边的店里,很久没见诗懿了,想着快过年了,如果能和她一起回家就好了,但是要怎么说具体还没想好。看看表快五点半了,慢慢走到南园门口。
“嘿,周山。”
“你那么快?”
“你打电话我的时候我在图书馆,所以很快。”
“我帮导师在你们学校附近办事儿,想着很久没见了,过来蹭个饭。”
“好呀,我请你到旁边开的个馆子吃,味道很不错。”
“不是去你们学校食堂吗?”
诗懿想着刚刚才拒绝了二姐在食堂吃饭,现在又带个男的去会不会误会,“学校的不好吃,你那么老远来怎么也得请个大餐吧。”
“那先说好了,在学校就蹭你的卡,在外面吃必须我请。”
“不用不用,没多少钱,不用算那么清楚,这顿我请,下顿你请也一样。”
“那先走吧,会不会没位置了,毕竟现在是饭点了。”
“差不多吧,去了就知道了,我是年初有同学来我舍友叫来吃过,味道真的很不错的。”
“好,尝尝。”
还好门口就有几个位置,诗懿挑了一个靠里的位置。
“我记得你喜欢吃排骨,这里的糖醋排骨不错,水煮牛肉也好吃,再来个鱼香肉丝,青菜、紫菜蛋花汤,你看可以吗?”
“两个人吃是不是点多了。”
“哎,份量一般,你一个当兵的,这点菜还可以消化的吧。”
“我是个学生,你认知的兵那是在部队,体力活多,是吃得多。”
“那就死命吃得了。”
“你现在怎么那么瘦?而且面色也不好,显得很憔悴。”
“哦,我一直这样,事儿有点多。”
“不是呀,我记得你以前面色还是很好的,脸的肉都多一些。”
“我们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了?”
“忘了,可能很久了吧。”
“对了,你今年过年回家吗?”
“要回的,但是会晚一些。”
“还是上寒假的数学吗?”
“嗯,培教中心的,有时会要上一些高中的课,所以要准备资料会多一些。”
“我今年也是回得晚,你打算几号回?我们一起吧。”
“嗯,可二十七八吧,我也不确定。”
“还是得早点定下来,越到年边的票越不好买。”
“但是课时还没出来呀。”
“课时可以调的吧,外地的怎么也得迁就一下,不是吗?”
“嗯,有道理。”
“那我买票的时候联系你。”
“行啊。”
“吃吧,光说话都没怎么吃。”
“你多吃,我饭量一直不大。”
“你吃块排骨,太瘦了。”
“我自己来可以了。”
“你们导师也有很多私活接吗?”
“没有,就是他让我去帮他那东西,你们导师接私活?”
“嗯,而且对接的都是大活儿。”
“那你不是累死了。”
“嗯,还行,我还有个同学一起干的。”
“男的女的?”
“男的。”
“你导师挑人也很有意思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嗯,我同学很厉害的,干什么都快。”
“呵呵,那有个这样的搭档还是很安心的。”
“最近还听不听周杰伦的歌?”
“没有了,没时间。”
“他出的新专辑很好听,要不要听听?”
“你下了吗?”
“下了,不过我也有买cd,正版的哦。”
“多少钱呀,你也舍得买。”
“80,国庆价,原价得120呢。”
“现在下载听歌的人多,估计是降价销售吧,不然都成库存了。”
“都是卖一些卡碟发烧友的。”
“那是真的很烧钱呀。”
“有些人爱吃喝,有些人爱买书,我就爱买些卡碟,随身听之类的电子产品。”
“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快,没点儿钱力都不好意思称自己是电子人。”
“呵呵,讽刺得高级呀。”
“没有没有,纯属羡慕。”
“晚上吃完饭干什么?”
“整理资料吧,这几天要交报告。”
“哦。”
“怎么了?”
“没事儿,我以为我们在学校就够枯燥了,你也挺忙呀。”
“你们只是枯燥,不忙?”
“就是每天用一些现代条件在国防建设和军事活动中用高速计算分析出科学方法等等,很无聊的。”
“啊,什么跟什么呀,我都听不懂。”
“不懂就对了,真的很无聊的。”
“那你被折磨四年怎么还想着又虐自己三年。”
“不是被现实逼的嘛。”
“呵呵同感,我们被社会虐得体无完肤但又不得不低头救命。”
“诗懿,过年打算去哪里玩吗?”
“没打算,你打算去哪?”
“我没想好,只是觉得再不玩可能就没什么机会了。”
“为什么?”
“到了地方部队就没那么自由了,假期估计也少,我本科班的同学有的分到了xj,基层部队太苦了。”
“啊?那你会分配到那里吗?”
“本来导师是想让我留校的,但是我妈身体不太好,我想去离我家近点儿的部队。”
“啊,那和留校没什么区别吧。”
“当然有区别,如果离家近可以请个假就回家了,周末没事儿也是可以溜回家的,如果在外地估计就不可能了。”
“能离家近很好呀,那要怎么回去呢?”
“到时候再说吧。”
“走一步看一步。”
“你呢?是打算回家还是留校?”
“留校读博吗?”
“你成绩好不能任教吗?”
“你想多了,像我们这样的学校留校基本都是做辅导员,然后再读博,没个博士你都没资格任教。”
“要求这么高?”
“学生的素质也高呀,没有真才实学镇不住。”
“哎哟,那压力大了。”
“没什么压力,我没打算读博。”
“那你是留南京还是去bj?”
“留南京吧。”
“你不去bj吗?那你男朋友怎么办?”
诗懿看了一眼周山,她本能的回避了这个问题,“南京这个地方待了七年,还是很有感情的,同学老师基本都在这儿,不过也就是个初步的打算,还有一年多,慢慢思考一下吧。”
“嗯,我也得思考一下。”
“你有什么打算?”
“正如你说的,我也在这里待了七年,感情满满呀。”
“怎么,你导师不是以留校为由,实则让你把他女儿给娶了吧。”
“啊,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我宁死不屈。”
“他女儿很差劲吗?”
“那要看是哪了。”
“呵呵,不外呼是外貌、身材、学历和家庭。”
“那她什么都沾不上边了。”
“哟,是不是你要求太高。”
“我们也算是认识,都谈不上交情。”
“她爸也就是你导师成天让你处理他家的私事,不就是给你制造机会吗?”
“那他真是枉费心思了。”
“说到这个,我师父也给我介绍他的学生。”
“你师父?”
“我导师的爱人。”
“哦。你没告诉他你有男朋友吗?”
“嗯。”
“那男的条件怎么样?”
“哎,就是一个唯几独尊的人,他没看上我,我也没看上他。”
“还有这事儿?”
“嗯,导师都爱撮合。”
“那见面不尴尬吗?”
“有什么尴尬的,又不经常碰到,每次都在导师家见,大家就打个招呼就过去了。”
“也是,我每次去导师家也得面对他女儿,所以我一般都推脱一下。”
“你怎么不找个女朋友推脱一下呢,趁着你导师还没和你摊牌。”
“军校,女生都没几个,上哪找托呀?”
“你也是老实,你不会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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