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厌不起来。
覃箐难得笑道:“老师和蔼可亲,没有别的什么特别规矩,只不要跳脱,恭谨言行即可,师弟你无需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师姐你知道,我是最守规矩的。”吴用松出一口气。
覃箐笑而不语。
三人穿过大门,走过窝风桥,便见到高大的香炉边有一个长发身影负手而立,站得笔挺,穿着一身勾金月纹白色长袍。
覃箐躬身道:“老师,吴师弟来了。”
求以柳见礼。
吴用进来一路腹稿了好些,也踏前一步,要跟着躬身见礼。
只他还没有开口,这位白也师伯业已转身,沉声喝道:“吴用!你意欲何为!”
覃箐与求以柳一愣。
说好的和蔼可亲呢?吴用一個字噎在喉咙里,小心翼翼问道:“师伯此言何意?”
“何意?你且慢叫我一声‘师伯’,”白也眉头高挑,“我之前已让覃箐转达,峨眉不收你为徒,你怎又能转投我八师弟门下,究竟是用了什么邪法迷惑他?”
“我哪里有本事去迷惑老师,”吴用叫起撞天屈起来,登时把那天自己拜师的详细经过说明仔细。
白也听罢,却不知怎么语气柔和了下来,淡淡问道:“所以你拜师都是心甘情愿,并没有受到任何胁迫?”
吴用一愣,心道:“原是想问这个?但为何会说我会被胁迫?”
好奇怪,要说白也是想诈自己,讲出自己拜师的实情来吧……他吴用有什么本事能够迷惑自己的便宜老师玄虚子?
“我俩角色互换还差不多……临了又说胁迫?”吴用心中不解,“难道这里面有什么我所不知的隐情?”
他想着玄虚子的和蔼模样,摇头道:“晚辈是钦佩老师剑法,这才拜入他老门下,并没有师伯所说的胁迫。”
白也心道:“当年恩师飞升,特意留下叮嘱,严命八师弟不得主动收徒,镇坐千仞壁清修,以镇压山脚下那头畜生。除非有人能以凡身,自求拜入他门下,方可开门授徒。”
白也暗自点头,“看来倒不是八师弟用了法门迷惑这吴用,只是……”
他面无表情,心里却纠结不已。
无他,盖因白眉老祖飞升之时,另外还有一道成命传下。
其实也不算成命,倒更像是想提醒他们,说的是——“一口吞天,漫天星斗入腹,祸患必存;两横三竖,舀得妖鬼盈胸,吉凶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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