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难道要我等一年吗?!”五岚海人那张黝黑脸都涨的红红的。
长谷教练冷静地说:“入口在哪里不重要,只要结果是自己想要的就好。”
五岚海人一个没忍住:“这是什么屁话!”
“你这是和谁说话的语气?”长谷教练不满地皱着眉头。
“打扰了,教练不好意思。”
柏源仙树将千岁彻和五岚海人拉了出去。
他并不是不能理解长谷教练的想法,球员只有团结一心,球队的实力才会增加。
有些事情不是光靠说的就能立马解决,只能靠时间。
“咳呸!”五岚海人吐了口口水在地上,不满地说,“他这意思是让我干杂活一年吗!”
相比之下,千岁彻就冷静了许多。
“没事,我能等。”他轻声说道,“我要从最底层往上爬,吓破所有人的胆子。”
“喔喔喔,这句话很有轻小说男主的一套嘛。”柏源仙树笑着拍他的肩膀,又朝着五岚海人说道,“五岚走,一起去千岁家打电动,今天不练了!”
千岁彻这件事还不能算结束,今天只是了解了个大概,柏源仙树的目标是让他能当上正式球员且不被霸凌。
咻——!
这时,一颗棒球乘风袭来,几乎是贴着千岁彻的眉间飞过去,令人胆战心惊。
“喂!一年生!把棒球捡回来!”在休息处,一个拿着棒球的男生朝着这里呼喊。
五岚海人淬了口唾沫说:“是前泽学长。”
千岁彻转过身跑去捡球,捡到后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
前泽学长的表情明显变得凶恶,拿着棒球棍捅着他的胸膛:“千岁彻?”
“是!”千岁彻立正喊道。
他抬起手拍打着千岁彻的耳朵,力道逐渐加重。
“你刚才跑哪儿去了?没好好捡球吗?教练是你妈妈吗?找他喝奶?”
刺耳的「啪啪」声,伴随着粗鲁的话语砸在千岁彻的身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做出畏惧的反应。
“是!对不起!”千岁彻喊道。
前泽学长又看向了五岚海人,不满地说:“你也去找教练喝奶了?”
“没没有”五岚海人低着头说。
“前泽你脾气太爆了,把他们吓到了啊。”
井修学长笑呵呵地走过来,拿走千岁彻手里的棒球,又朝着他的额头瞄准投出。
叩咚一声,球打中额头,弹了回来,井修立马接住。
“哦do千岁,你的伞我今天没带,改天还你可以吗?”
“可、可以。”
千岁彻笔直地站在原地,不敢抬手揉额头。
柏源仙树从一开始就闻到了他们两人身上的香烟味,在椅子上还能瞄见一本内衣写真。
抽烟、霸凌、对女性存在性幻想,而这些无序和杂乱相比,场上的棒球是多么纯粹。
这种魔幻般的现实相当阳春,反倒觉得挺有趣,柏源仙树忍不住一声笑了。
“啊?你刚才笑了吧?”前泽学长的表情依旧凶恶,一步两步走向柏源仙树。
“抱歉,学长见过白天时街道上的灯是亮着的?”
“你说什么话?”
柏源仙树回以一声哼笑:“我觉得挺魔幻的。”
“你想和我打架吗!”前泽学长拎起他的衣领怒喝。
“怎么会呢,我只是在瞧不起你。”
井修学长过来劝阻道:“这里是学校都小心点,你叫柏源仙树吧?一年生就要有一年生的觉悟,不要没大没小。”
柏源仙树嘴角一咧,笑着说:“三年生的觉悟就是用暴力把后辈摁在替补席上,然后在这里抽烟看黄书吧?这种觉悟实在做不到啊。”
这下井修学长脸上的表情倏然僵硬,眼睛瞪的宛如庙会上的能面具。
“我认真和你说话!你在胡闹吗!”他凑上前大声呵斥,弹舌弹的柏源仙树的脑仁都在隐隐作痛。
千岁彻和五岚海人急忙将三人扯开。
这里能被督导室看的一清二楚,谁先动手肯定理亏,异常的紧张感统治着这个空间。
最后还是千岁彻和五岚海人拉着柏源仙树离开,那两人因为在学校里,也并没有强留。
“柏源你到底怎么想的,这下好了”千岁彻头疼般地扶着额头说。
柏源仙树伸出手,在千岁彻的额头上施展「认真一弹」。
“你被霸凌了懂吗?还我怎么想的?”
见他被人霸凌,一股坐立难安的感觉如同藤蔓般遍布全身,柏源仙树觉得忍气吞声是很蠢的事。
千岁彻沉默了会儿,开口说:“我的意思是,这样一来他们不就盯上你了吗?”
“我说啊,你可能是在意我的感受,不想把我扯进去。”柏源仙树抬起手搔着头发,“听上去有些肉麻,不过最让我难过的是被你排挤在外。”
千岁彻一愣,良久后以开玩笑的语气说:“柏源你说什么啊,我可没想当你的新娘。”
“别说这种话,我内心一角已经不知不觉开始想象了。”柏源仙树回呛道。
“瞧你们两人这么轻松,还开玩笑。”五岚海人说道,“你们应该每天都能看见经过学校的暴走族吧,他们认识的。”
“认识就认识,敢惹我,我心情不好就把他们车轮给卸了!”柏源仙树笑着说。
这是迟早事情,只不过不单单是卸车轮这么简单。
他没有开玩笑,如果想和前泽学长这种人和谐共处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证明比他更强。
而这种游离于规矩之外的人,证明的方法只有一种——
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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