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远尴尬地笑了笑,心说义父若是在朝政之上,能有军事上三分天赋,也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尴尬地境地。
但他也没有办法,身为蓝玉的义子,背上先天就被打上了蓝党的烙印,想要脱离,可做梦去吧。
其他人哪敢收蓝玉的人,真不怕蓝玉给掀个底朝天,到时候大家都讨不了好。
这种事情本就是不能说的太清楚,如今身在应天,可不比军中。
天子脚下,锦衣卫最为猖獗,简直是无孔不入,蓝远多次肃清府内,依旧不敢担保这府中就没有锦衣卫的探子。
话说的太清楚,被锦衣卫知晓,再添油加醋的与皇帝一说,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对此,蓝远环视左右,见没有人在周围,只好压低了声音,耐心的解释道:“义父请稍安勿躁,而今圣旨已下,义父暂且不要出头,等秦王晋王率先发难就是。”
蓝玉眉头一皱,他并非是没有脑子的家伙,只不过平日里甚少去思考这些问题,再加之朝堂之上弯弯绕绕的事情极多,他极为不喜,久而久之,也就听之任之了。
如今听蓝远提起,心中火气稍稍压制住,不愿在朝政上动弹的大脑也开始稍作运转,道:“秦王不沙场征战极为悍勇,即便是我,也有几分佩服,他不会如此唐突。”
蓝远很想翻白眼,但生生忍住了,心中吐槽这秦王就和义父您一个性子,亏你好意思说不唐突,果真臭味相投这件事情的确有道理,连看人都带上有色滤镜,您这美化的是秦王吗?分明就是为您自个儿做粉饰。
您那颗宝贵的脑袋,还是束之高阁吧,指望义父您运筹帷幄,八成要等到战场上了。
蓝远稍作斟酌,才道:“义父您高估秦王了,秦王为人刚愎残暴,目光短浅,即便是在战场上,也不及义父您,他如果能想清楚这些,年初也不会被陛下责罚,险些丢了王位。儿子估计,秦王得知燕王被册立为太子之后,绝不会坐以待毙,会有各种手段施展。”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秦王在战场上的确不如老子,他哪有这份胆气,敢于直入捕鱼儿海斩杀元逆,就连陛下也夸赞我,比得上卫青李靖,他哪有这份功劳!”
蓝玉面上有几分自矜之色,显然是回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惹得蓝远好一阵无语,心想我刚才那话的重点,是为了夸您吗?合着儿子这一番话,您也只听见去了那几句马屁。
他大感无奈,只得耐心的引导,终于将蓝玉的心思给牵了回来。
不想蓝玉却好似刘伯温附体,敏锐的发觉了蓝远话中的漏洞,惊呼道:“远儿,照你这个说法,秦王这個性子,就算是有手段,那保不齐也是昏招,恐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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