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门前。
细密的雨丝犹如牛毛,濡湿了詹徽的鬓角。
他来的最快,但在午门前,还是选择站住了脚,静静地等待其他几位同僚。
近些日来,陛下朝政荒废不少,召开朝会的次数大为下降,可见太子薨逝,对陛下带来的伤痛极为深刻。
眼下陛下突召六部尚书前来议事,必定和储君之位有所关联。
詹徽只觉得不妙,眉头皱得很深,临出门时,特意与家中妻儿交代了身后事。
“资善,你来的可真快。”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詹徽回头,见是任亨泰,便道:“古雍来的也不算晚。”
“自太子殿下薨逝之后,这是陛下第一次召集我等议事,自然不能误了时辰。”
“此番议事,事关者大,我估计,应当与储君之位有关。”
“应是如此。”又一道声音传来,詹徽和任亨泰回头,来人步履平稳,是杨靖杨仲宁。
“仲宁。”
“资善兄,古雍兄,为何不进?”
詹徽:“陛下召我等议事,若只我一人入内,万一陛下怪罪你们,那我可是犯了大罪过。”
杨靖扫一眼周围,见宫中侍卫距离甚远,压下声音道:“两位大人觉得陛下最中意哪一位皇子?”
詹徽和任亨泰齐刷刷的摇了摇头,对这个问题如避蛇蝎:“陛下心思,岂是我等俗人能够猜测,仲宁慎言。”
“是我孟浪了。”
很快,六部尚书来齐,又过片刻,八十岁的翰林学士刘三吾颤巍巍的走来。
七人互相见礼,不在午门外停留,直奔奉天殿。
奉天殿内,朱元璋闭目养神,并未去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
在他看来,这些奏折,过几日转交给朱棣处理就可,他这等老眼昏花的老朽,该安稳的待在后园之中,赏花钓鱼,颐养天年。
思绪转动,他忽的意识到,凡人之躯精力有限,如此多的奏折需要处理,若是累坏了朱棣,那该如何是好?
前太子朱标年富力强之年,就一命呜呼,很难不让他怀疑,是否是每日处理政务太多,积重难返,活生生劳累而死。
如果真是如此,那朱棣呢?是否也会在他尚未将国运彻底转交完之前,便过劳而死。
微微睁开双眼,朱元璋扫过堆积如山的奏折,心中越发不喜,这其中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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