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听了,自然是一番恭维。不过对于朱慈能坚持多久,他还是有疑惑的。
当然,和辽东建虏做生意的,也不止晋商,还有江南那边的商人通过海船跑去辽东做生意也有,但是远不及晋商便利,规模自然更不能比。
此时,就听他严厉地说道:“要不是这些晋商,辽东乃苦寒之地,关内大旱,辽东一样颗粒无收,建虏如何能支撑长久之战事?如果辽东早定,国事何至于如此?千万军民死于战事,饥荒,瘟疫等等,这其中就有这些晋商的功劳!为一己之私,害一国之民,朕誓诛杀此等卖国之奸商!”
“这样啊!”朱慈听了,说了一句,自己想了一会,然后道,“那行吧,明日孤去找母后问问,钱都是母后管着的。”
想了一下之后,他便吩咐道:“找个空隙,偷偷溜出去,拿我名帖去找王大帅或者杜公公去问问情况!”
在他看来,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两个人肯定是知道内幕的。
然而,大部分晋商,无视这个禁令。甚至可以说,因为禁令的存在,反而让他们贩卖这些违禁之物的时候,利润比起普通商品更为丰厚。
王承恩听了一愣,不过马上回应,躬身领旨。
朱慈听了,有些好奇地问道:“他们就一点钱都没有么?平日里多少存一点?”
当他伺候完朱慈准备退下时,朱慈却是想起什么,又对他说道:“父皇说了,厂卫是孤的耳朵和眼睛,你们一定要替孤盯着外面。”
王承恩听了,连忙恭敬地回答道:“殿下,京师的穷苦人家,基本不会有什么存粮,都是干一天活,赚一天的钱,换一天吃的。像这样的人,待在家里就是饿肚子。”
他没想到刚和宣府这里的监军、总兵等等达成一致,不至于回头要打仗,结果没想到,傍晚的时候突然来了骑军,这让他非常担心,宣府是不是会打起来?作为商人,最怕的就是在自己地盘上打仗了!
“老爷,街上巡查的那些军丁都是陌生面孔,似乎是京师的口音,没法通融!”
此时,王承恩看着太子朱慈在看奏章,一会揉下眼睛的,似乎有困意,他便转头看看天色,然后对朱慈奏道:“殿下,时辰不早了,该休息了!”
朱慈听到他的话,抬头看向他问道:“父皇这个时候休息了么?”
要董用文也去,是因为他毕竟当过宣府总兵,且刚从大牢中放出来,可以补充魏师贞不熟悉张家口的短板。
一时之间,甚至没有顾及用词,强烈要求道:“陛下下旨,末将去宰了他们!”
做买卖就如同打仗一般,唯有知己知彼,才能掌控主导权。可如今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他对这种情况的感觉非常不好。
“那孤也不可以休息!”朱慈听了,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看起奏章来。
与此同时,大同镇这边,总兵姜又去求见了代王,说大同巡抚卫景瑗今日作秀,歃血为盟,很是蛊惑了一部分人,收买了人心。这大同防务,对他来说有点难了!
代王一听,非常震怒,但是祖制法制规定,他是没法干预地方的,便只能问姜道:“且说吧,孤有什么帮得上忙的?”
崇祯皇帝看着他,下旨道:“你且和董用文核实,明日午时,查抄八大晋商在宣府城的产业。另外,城防方面,依旧是许进不许出,除非有朕的旨意!”
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八大晋商之一的黄永发。
“老爷,街上已经戒严了,出不去!”
过了一会之后,就见朱慈皱着眉头,用手指着奏章抬头问王承恩道:“孤看了有不少奏章,都和这个奏章一样,说京师再戒严下去会出乱子的,百姓会饿死。不就是在家多待几天不出去走动,这也会饿死?是不是他们都在危言耸听了?”
王承恩听了,便想开口说话,结果,朱慈自己先说道:“人命关天,孤如今知道了不能无动于衷。这样,你让人查下这种活不下去的穷苦人家有多少,我回头禀明母后,从查抄的库房中挪一部分粮食出来熬粥发放好了。”
“末将在!”魏师贞听到,便立刻出列抱拳回奏道。
随后,朱慈把这个奏章放到一边,又拿出一份奏章说了起来。
王承恩听了,倒也没有犹豫,摇摇头说道:“万岁爷没这么早休息。”
这人一听,眉头一皱道:“平日里花了那么多钱,是什么人的手下在巡哨?让他们通融下或者直接问下他们什么情况也是可以的,这需要我来教你么?”
“回殿下,京师戒严时间久了,确实对民生影响很大,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了。内阁的意思,是已经完成保甲法的坊市可以先解除戒严。”
贺珍和魏师贞听了,毫不犹豫地再次领旨。
一会之后,就见一人从堂前快步而来,这人便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有打探出什么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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