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非常愉快的事。
一般人对死亡是恐惧的,但陈有酒却是平静的。
死仿佛只是出了门的人回到自己的家里一般。
死,似乎本就是这样子。
人出生,岂非就是出门。
人死,岂非正是回家。
陈有酒想到这里,笑了笑,他一屁股坐在满是枫叶的地上,然后大口大口喝起酒来。
任谁看到他,也都会觉得他只是喜欢上这里的美景,故而来此游玩一番。
绝对没有任何人想得到,他非但不是来游玩,而是决斗的。
不是陈有酒找那人决斗,而是那人找上了他。
那人想看一看他的刀是否真有传闻中的那么快。
陈有酒本不想答应,他不愿意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决斗上,不过那个提出了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要求。
所以陈有酒来了。
他与陆小凤分别后,就赶来了这里。
陈有酒带来了十壶酒。
他带来的不是什么好酒,只是很平常的酒。
对于他来说,好酒也好,差酒也罢,都是一样。
他喝的不是酒的滋味,而是一种感觉。
有人说死其实和喝醉了差不多。
没有人死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没有人知道。
陈有酒希望喝完这十壶酒时,那人已来了。
他只喝了两壶酒,人便来了。
却不是他想见的那个人。
来人二十七八,一身白衣如雪,苍白的脸,苍白的手,整个人透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机。
陈有酒望见这人,身上也发出一股逼人的杀气,下一秒杀气消失不见。
来人是了不得的高手。
可陈有酒还是盘膝坐着,而且慢慢扭开壶盖,又灌了一口,这才淡淡道:“你当然不是西门吹雪。”
他露出杀气,只因认为这人是西门吹雪。杀气突然消失不见,因为知晓这人并非西门吹雪。
白衣人冷冷道:“我本就不是。”他的一双眼睛仿佛出鞘的剑盯着陈有酒,身上杀气更浓。
陈有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地?”
白衣人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是不是陈有酒?”
陈有酒点头。
白衣人又问道:“伱是陈有酒?”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目光已落在陈有酒的刀上。
那口藏在漆黑刀鞘中的刀被很随意的放置在草地上。一个了不得的刀客本不应该如此怠慢自己的刀。这白衣人话语中带着怀疑。
他怀疑这人根本不是陈有酒,根本不是名动天下的天下第一刀。
陈有酒当然听出了他的怀疑,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他仍旧只是点了点头。
他甚至懒得回答。
这人并非他要见的人,这人也并非是他想杀的人。
他只希望这个人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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