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皆是舍弃车驾,一人登山。
书院的规矩如此,上山之前,无论你带多少的人来都需在山下等候,也就是说规矩只在山门之后生效,出了豫山书院的山门也就没人管束。
谢灵均将牛车停在山门口的牲口棚,亲自拴好便背着书箱上山,而褚林秀与康大同则是抱着一摞东西艰难的跟在他的身后,这两货显然不知规矩,以为会有童子帮忙,此时只能暗自叫苦。
不过极少有人如谢灵运一般的从容,大多数前来就学的皆是世家子弟,寻常娇生惯养,有几个能身体力行?
那河阳卢氏的公子倒是也早有准备,药箱似得东西跨在腰间,还有一个把手可以提着,很是方便的从容登山,相比之下褚林秀与康士林两人便显得磕碜的多,一人背着一个行囊。
待登山而上时,唯有谢灵均与几个庶门乙第学子背着书箱从容站在那里,而甲第只有河阳卢氏的少年郎显得从容些,且正用好奇的目光看向谢灵均。
这人到底是男是女?
见有人在看自己谢灵均便下意识的转头,谁知瞧见其长相后便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他见过美男子,上辈子还看过些特殊的“男子”,可如眼前这位,樱唇翘鼻,剑眉星目之下还有一个美人痣的,面容让女子惭愧的还真是第一次见,若是看一会还会发觉这小子竟天生媚态。
而更要命的是那少年居然走过来叉手一礼问到:“可是南阳谢家长房公子谢灵均?”
看着眼前俊美到不像话的少年,谢灵均便在心中蹦出俩个字“基友”,赶紧脑中的这两个字驱散,继而回礼道:“正是,不知兄台……”
“哦,小弟冒失,在下河阳卢氏卢佾,早先听闻长辈提起过谢兄大名,一首《将敬酒》气贯长虹,盈满天下才气,今日一见果然不同。”
谢灵均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两人此前素未相识,见面就这般夸赞也太过了些,立刻拱手道:“卢兄过奖。”
“山长至!”
随着童子清脆的嗓音,秦牧文带着一群先生缓缓走来,瞧见地上东倒西歪的人群,不由冷声道:“读书人以礼为本,尔等散漫如此,成何体统?!鹿翁先生将这些学子分第!”
陶然似笑非笑的看向一众学子,随即道:“接下来念到名字的学子站左手为甲第,卢佾、柳正、卢定用……”
甲第学子窃窃私语,看向卢佾的目光满是敬畏,褚林秀在边上低声道:“卢佾乃河阳卢氏的嫡长子,除了他之外,同辈就再无一个男丁,河阳卢上下将他视作珍宝!”
“等等,那东州卢氏与河阳卢氏什么关系?卢定用看上去很怕他啊!”
褚林秀面色鄙夷道:“河阳乃是天下卢氏本宗,更是门阀巨阙,东州卢不过是个旁支,卢定用岂能同这位相比?连提鞋都不配,又岂能不好生恭维?看看那模样,还有一丝往日的张狂?”
谢灵均笑着摇了摇头,这卢定用还真是惨,巴结柳正不说,又来了个本宗嫡子,真是卑躬屈膝到了极点。
甲第,乙第皆以分完,但唯有谢灵均独自站在中间,瞧见陶然合上名册不由得奇怪,但却并未开口,自己是光明正大考进书院的,岂能不给个交代,索性就站在那里耐心等待,倒是边上的康褚二人焦急万分,抓耳挠腮的按耐不住。
有人担心便会有人嘲笑,柳正瞧见谢灵均孤零零的站在中间,不由得低声道:“看见没有,这个废物连乙第都
没入,还配在我等面前张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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