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心里暗道:“这下栽大了,再回军营去,自已也没这个脸皮。回白元观,尹志平,宋志常他们这些人定又是一番冷嘲热讽,这面子上如何挂得住?罢了,看来只有到终南山重阳宫全真祖庭去,从此远遁山林,不再过问尘事。”
他仰天长叹一声,自顾自地冷笑着说:“刘秉忠啊刘秉忠,看来今后重阳祖师的活死人墓,便是你的归宿了。”
他一边走一边叹气摇头,径直往终南山而去,可怜一身本事,从此孤遁山林,再无任何消息。
这边汪德臣在营里翘首以盼,期望切切,结果逃回营里的神龙门弟子说起了刘秉忠被方天卓一剑断臂,去向不知,他听了不由得目瞪口呆,半天做声不得,想不到刘秉忠这种高手中的高手也是如此下场,看来真是天不亡宋啊!
他心里又气又急,只觉得心气已散,浑身发虚,二眼一黑,差点站立不稳,身体晃了晃,连忙伸手扶着书桌哆嗦着瘫坐在椅子上,头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天已大亮,有兵士来报,说见钓鱼城上升起了一面白幡,好象是面招魂幡,不知何故,汪德臣听了一愣,“招魂幡?怎么回事?”
来到外面,果然见对面城楼上一面白幡飘舞,透着一种凄冷的意味,“咦?这是何故,莫非……”汪德臣心里忐忑不定,为了看得真切,往前走了一段,站在离钓鱼城不远的一个小山坡上,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
而他不知道此时的护国门城楼上,也正有一人在对外瞭望,此人姓钟名十八,是一个宋军老兵,平生好酒,整天醉薰薰的,人称钟酒鬼,但此人操得一手好炮,所以王坚让他当了个操炮手。今天正该他值守。
这钟酒鬼几囗早酒下肚,精神头就上来了,远远的就看见对面坡上一个穿白衣的人伸着脖子往这边看,他一下子便来了气,
“狗鞑子,清早八晨的,你看个球哇。”钟酒鬼恨恨地呸了一声,“奶奶个球,老子叫你好看!”
他酒劲一上来,便天不怕地不怕起来,
“吴三,冯二狗,准备填药装弹,老子要开炮。”
钟酒鬼恶狠狠地将袖子一挽,鼓起眼睛说。
旁边二个士兵连忙劝道:“沒有大帅的命令,不敢擅自打炮哟。”
“管他那些,打鞑子狗要紧,大帅责怪下来我担着。快,装弹点火,炮口压低。”
钟酒鬼将轰天雷大炮调好,一点引火,“哧”,引信窜燃,接着“轰”的一声,炮膛中弹丸射出,直直往汪德臣轰去!
这边汪德臣正在张望,但见城上火光一闪,带着火星的铁弹丸已打到自已面前,心中大惊,闪躲巳是不及,急忙中他本能地抽剑挌挡,
“当”的一声震响,巨大的冲力将他手中长剑震得粉碎,弹丸余势未衰地撞在他的胸口上,
“咚!”“哇!”
汪德臣被打得飞出三丈之外,重重的摔落在地,鲜血大囗大囗地喷涌而出,周围的卫兵们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象一群呆鸟站在一旁一动也不敢动。
汪德臣仰躺在地,面如金纸,气若游丝,他“忽”地瞪大双眼,嘴角淌着血沫,右手伸出在空中狠狠一抓,蹬了几下腿,便再无动静了。
几个卫兵此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将他抬回营里,随营军医来看了看说不用救治,人已经走了。
蒙哥闻讯过来探望,见这情景,心里也悲叹不已,
“智星沒了,本王又失一臂膀也。”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