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动作，压根就不像是一个癫狂发作的神经病，反而像是个老谋深算，居心已久的资深罪犯。

他点了点头说：“王亚军说他的病好了，要出院，我不同意。他的病还没好，他不能出院。”

索队长愣了一下，反应极快的说：“对，王亚军只是自己的要求，医院是不会同意的！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我答应你，你放了马医生吧！”

我也反应过来了，王亚军，是他的另一个人格。马队长说完，脸上堆着善意的笑容，往上走了一步。

“别过来！”刘美屯历声到：“马医生杀了鞠襄红，我要给鞠襄红报仇！”

索队长赶紧说：“刘美屯，你听我说，马医生没有杀鞠襄红，鞠襄红出院了！”

刘美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出院了？”

索队长说：“对啊，三年前，她是和杜岩一起出院的啊？你忘记了，你还请他们在食堂加了菜！”

刘美屯眉头紧皱，陷入思考，手上却松了下来。突然，他喃喃道：“不对，不对，你不要骗我，我亲眼看见马医生杀了鞠襄红，你们把路柯学关起来了，关在16号对不对！”

我第一次听见他说路柯学，还没当回事，第二次听他说到路柯学，又跳出了16号这个数字，我一下子被吸引了，不由的向前探了探身子。

我想刘美屯看见了我，也许会有什么举动或者表达。

他的眼光掠过我，似乎我是空气，甚至没有一丝停留，他接着对马队长说：“不止是我一个人看到了，王亚军也看到了！”

索队长眉头一动，说：“我不相信，王亚军肯定没见过，你在撒谎！”

刘美屯说：“我没有！我亲眼看到了，王亚军也看到了，你不信我，你不信我！”语调越来越高，神情越来越激动，马医生的脖子里又有血流了出来。

几个保安要向上冲，索队长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除非，你让王亚军出来作证，不然我不信你一个人说的！”

刘美屯说：“好，我叫他出来！王亚军，王亚军，你给我滚出来！”

半晌，刘美屯不再说话，也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索队长试探着轻声说：“王亚军，王亚军，你在吗？”

刘美屯突然脸上神情大变，一下子没有了刚才的戾气，眼光里畏畏缩缩的，他茫然的看着现场围着的那么多人，开口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突然看到怀里的马医生，吓了一跳，松开了手：“马医生，马医生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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