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笔的那一刻,张婉儿又后悔了。
这时候分家,无异于自寻死路,从此,他们便不能再从常家得到一点好处了。
本来说分家也只是气话,吓唬人,没想到常挽月那小贱蹄子来真的!
“没关系,你身上不还流着血吗?”常挽月笑眯眯地抓着张婉儿的手,反复按压着伤口,终是在分家书上落下手印。
张婉儿疼得直咧嘴。
“二叔请吧!”常宿不敢碰她,只自己咬了手指在分家书上按了手印。
然后是常生。
常生不知什么是分家,便也痛快地从母亲伤口上取了血,按上手印。
看着他们完成了分家仪式,常挽月走回去准备睡觉。
身后,是张婉儿的咒骂:“常挽月,你这贱人……”
常挽月笑了笑,再不理会她。
“满意了?”司君澈忽然睁开眼睛。
“夫君,你没睡着呢?”常挽月早已习惯了他的一惊一乍。
司君澈轻笑:“快睡吧!明日踏入原西城,才是艰难的开始。”m.
翌日清晨,队伍继续上路。
一路跋山涉水,终于在傍晚时分,踏进了原西城。
常挽月啧啧啧地直摇头。
映入眼帘的原西城,那简直是凄惨荒凉。
远远望去,行人寥寥无几,百米之内找不到一个商贩。
司君澈提醒:“别着急唉声叹气,下一站,目的地青州府,比这还要荒凉。”
“不怕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孙大头和牛囱带着队伍去找当地太守签文书。
忽然,口哨声响起,紧接着是嘈杂的脚步声。
只见许多持刀黑衣大汉从四面八方冲过来,吓走了仅剩的过路百姓,只瞬间,便将流放队伍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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