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矛头被指到自己身上,谢万诚嘿嘿一笑,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张对折好的纸。
“赶明儿就走,这是因事离营休假的单子,车票也买好了。”
好家伙,早有准备啊。
周长风有些无语,“你倒是准备得很妥当……我们是去不了了,你自个回去欢欢喜喜成婚吧。”
说着,他回屋子捣鼓了一下,出来时拿着一个红包递了过去。
笑呵呵的谢万诚接过后捏了捏,“营长给的份子钱一摸就知道比别人给的多。”
“走走走走,去收拾你的行李去,如果有急事会电报联系的。”
“是。”
一营不是独立单位,作为混三旅的一部分,阵亡将士的下葬仪式自然得等大部队返回之后一起,这方面不能特立独行。
算上失踪者,初次上阵就没了一百八十多号人,负伤者之中也有相当一批人落下终身残疾,他们的家人会是如何?
即使一场战争是正义且合理的,可依旧免不了残酷的现实。
指挥官所背负的责任和心理负担不可谓不小,许多时候几乎等同于在指派士兵去送死。
想要成为合格指挥官并非易事,想要做到优良那就更加困难。慈不掌兵说起来容易,可设身处地的时候想做到真正的冷酷无情却又极难。
对此,周长风只希望自己能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第二天一早,当收到当日的晨报后,他无奈地发现前两天记者会的热度还没过去,有关他在台上犀利驳斥的事情至今还在被人们津津乐道。
和人一样,报社也是存在自己的立场的,偏左的、偏右的,亦或是中立的。
就边境战争之事,那天的记者会俨然把看法矛盾推上了顶峰,几家报社都在互相抨击,刊载着支持己见的社论。
“啧啧啧,文人的笔杆子也是够狠啊。”
看到《帝国纪闻报》的一篇社论在极尽刁钻毒辣之辞来抨击《江南民报》,周长风不禁咋舌。
前者偏右、后者中左,它们相互攻击打口水仗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看他们互喷其实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就如同后世吃瓜群众看几拨人互撕一样。
在欣赏完了这出大戏之后,心满意足的周长风取出了文件封,离开房间后便招呼小李去开车了。
在对之前绘制的几种空心装药弹药反复精修后,他还是决定直接把设计交到兵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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