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天下,无事不可做,无人——不可杀。
至亲也可弑。
皇家,就是如此。
如果,那个人不仅仅是兄弟,不仅仅是姐妹,甚至父皇,如果那个人是你呢?
我的母亲?
你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么?
少年沉默地看着大海,闭上眼,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开。
……
冰凉的海风,吹起他乌黑的长发。
掠过他挺直的鼻尖,让他忍不住低低地打了个喷嚏。
“哈秋。”
“陛下,不要坐在窗边睡着,白塔上海风大,会着凉的。”胡嬷嬷有些抱怨地道,顺手拿了一件披风给他披上。
裴赫云揉了揉眉心,淡淡地一笑:“让嬷嬷操心了,只是这夕阳太美,便不小心做了个梦罢了。”
胡嬷嬷一愣,看着他搁在一边的精致盒子,又看着他微笑道:“陛下,您做了什么梦?”
裴赫云,微微垂下眸子,长而浓密的睫羽遮盖了他的眸光,淡淡地道:“一些许多年前的旧梦罢了。”
“陛下,既已是昨日,又何必再放置于心间,念念难忘?”胡嬷嬷端来暖壶为他倒上一杯热茶,递到裴赫云手中。
裴赫云接过之后,轻轻品了一口,目光微微掠向窗外,静静地看了许久:“若此生已老时,许方能将一切尽忘做杯中酒,祭在墓前,了却身前事罢。”
胡嬷嬷一愣,看着裴赫云在天光下略显的苍白的容色,心中大痛,眼眶微红,颤抖的手握紧了手里的暖壶。
却也笑道:“陛下就是爱说笑,您还年轻着,终归是有大把的时光来看这天下太平。”
裴赫云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垂下眸子来,目光落在窗边的一只精致的琉璃瓶上,里面插着一只梅——细细的乌杆上斜斜开着几朵小小的花。
上好的软轻罗做的花瓣薄如蝉翼,仿佛还有露珠的痕迹,边上两只娇嫩的花骨朵,仿佛在海风中轻轻晃动了下,便有淡淡幽幽的香气会随风飘来,浸人心脾。
他伸出指尖,轻柔地抚摩过那花瓣,眸子里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深沉之色:“若是,上苍真还能允我有时光漫长,也许,这不得未必太平了。”
红颜一笑,堪倾国。
胡嬷嬷看着那梅,一僵,神色间似悲似喜,也不知在想什么,迟疑着道:“陛下,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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