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清楚,赵子矜和李贺都是本着为革命工作负责任的态度出发,谁也不会带着私心。
在这件事情上,其实谁也没有错。
或许有错的,应该是身处舆论中心的谷雨。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些令人费解的事情,实难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有良心的中国人。
让他评判,属实也难以做出最为正确的判断。
不得以,他只得用党中央那一篇,关于敌占区如何面对新形势下情报工作的意见,来结束了这一场争论。
至于两人近期的工作安排,并没有太多改动。
李贺的工作内容不变,继续利用当前的身份收集日军的情报。
而赵子矜接下来的工作重点,还是要放在军统袭击青帮货船一事上面。
这个情报,其实在多日前就已经送到上海。
只不过对于军统的具体方案,袭击时间、地点,以及如何袭击,则是半点也不晓得。
因此她需要前往苏州,协同当地同志。
另一方面,她可以利用自己掌握的情报,给中共苏州方面做个参考,特别是关于谷雨的。
当天下午,赵子矜就乘火车赶到了苏州。
若是算时间的话,竟比谷雨到达苏州的时间,还早了一天。
苏州,平江路。
身穿浅黄呢子外套的赵子矜,似是很随意般的样子,走进了一家名为吴午书屋的店面。
“掌柜的,有荷马的新生这本诗集吗?”赵子矜拢手呵了口气,用力了揉搓了几下,才开口问道。
柜台后着灰色长褂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笑道:“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荷马写过奥德赛和伊利亚特,可没有写过新生。”
“难道是我记错了?”赵子矜问道。
“是的姑娘。”中年掌柜笑容不减,“新生是但丁的作品。”
赵子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如果我们记错,这句话应该是书里的内容吧。”
“你自己和你所有的一切,倘不拿出来贡献于人世,仅仅一个人独善其身,那实在是一种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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