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儿的双目被剜，只剩下两个血窟窿。

黑漆漆的窟窿里，却迸出发一道视线，死死地盯着张大旺。

她猛地扑向张大旺，可张大旺身上有阳气，她无法靠得太近，被挡在一道无形的墙体之外。隐约能见到她嘴唇一张一翕，似在说什么。

苏桃色对着她一指，她喉咙里，终于能发出人类能分辨的声音。

“张大旺……我要让你偿命！”

王燕儿怒吼着，还不断地朝着张大旺扑近。

在以前张大旺看不见的时候，王燕儿也曾无数次地这样扑过，却始终无法靠近。这一次，不过是让她现身让张大旺看见了而已。

张大旺看着面前的女鬼，被吓得惨叫连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跪在地上，裤裆很快就湿了。

“偿命！我要你偿命！”

王燕儿不断地重复着这样的话，却始终无法接近张大旺。

张大旺痛哭流涕，“燕儿，对不起！我对不起你！都是我鬼迷心窍！”

“都是我不好，我是畜生，我知道错了。”

“燕儿！你不要再缠着我了，你放过我吧！”

……

哭了好半晌。

张大旺发现王燕儿还在嘶吼，却始终无法靠近自己，停留在自己一米之外。

他这才逐渐恢复了一些神智，试探道，“燕儿，你……你是原谅我了？”

王燕儿之所以还滞留在人间，就是因为复仇的执念。

岂会轻易原谅他？

嘶吼着，“我要你偿命！偿命——”

张大旺被王燕儿一凶，再次吓得向后瑟缩了一下。

可他再次发现，王燕儿还是无法靠近，只能在他一米之外叫嚣。

他顿时明白了什么，一改刚才的怯懦，拍拍屁股站起来，“原来你无法靠近我！哈哈哈哈……”

他态度嚣张起来，冲王燕儿喝道，“你这个死贱人！当初明明是你自己找死！老子弄死你，不过是成全你！现在，你竟然还敢变成厉鬼吓唬我！”

“你以为老子怕你吗？”

“忘了告诉你了，我们大山村的人，可是有山神爷庇佑，你是无法靠近我的！哈哈哈……”

听到他的话，一旁的苏桃色眼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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