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的小太监低眉顺目地走进来,为容久净手。
他并未回答沈莺歌的话,双手在温水中过了一遍,不紧不慢地用布巾擦干。
小太监退下时,门边的浮寒抱着盒子,一脸生无可恋地退到门外,望向无垠夜色。
什么好不好事的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屋里有点酸。
还是外面的空气好,凉爽!
雪花无声飘落,浮寒猛地打了个喷嚏,打碎了他摇摇欲坠的自欺欺人。
哈哈!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沈莺歌听到声响:“浮寒是不是来送东西的?外面怪冷的,要不让他进来?”
容久抬眸瞥了她一眼,垂下视线:“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浮寒面无表情地端着木盒进来,放在桌上。
沈莺歌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一脸家被偷的样子,看起来心灰意冷的。”
浮寒绷着张与逐暖相同的棺材脸,呵呵一声,走向屋外还不忘带上门。
家被偷了?
明明是家里的食人花快要扛着家当自己跟采花贼跑了。
沈莺歌盯着合拢的门思索良久,也没想明白对方的异常从何而来,只好看向容久。
“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很多。”容久面不改色。
“那……”沈莺歌觑着对方脸色,试探道:“可以问你吗?”
“可以。”容久在八仙椅上坐下,慢条斯理地捻起一块糕点:“但本督不一定会答。”
沈莺歌:“……”
面具摘下,雪白的云片糕被容久放入口中,他惬意地眯了眯眼。
沈莺歌忽然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你不是不喜甜吗?”
“这就是你的问题?”容久抬眼看向她。
“也不是……”
不等她说完,容久已经开口:“若是伤好了,就尽快离开,你在的这些日子,东厂门前都快成菜市场了。”
沈莺歌撇撇嘴,心道这人怎么阴晴不定的,明明那日在山洞里时看起来还有点温柔,果然是她的错觉吧。
“有人来看我?”她问道。
容久自顾自斟了杯热茶:“嗯,男女老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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