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车门一关,周遭安静下来,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原本不想与容久共处一车的理由。
可惜已上了贼船,为时已晚。
马车稳稳向前驶去,沈莺歌在车内如坐针毡,连呼吸都刻意放轻,只愿容久能不要想起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
但容久显然不这么想。
他心情好时,偏乐意逗逗这家伙解闷,心情不好时,也总想找点茬让她难堪。
“可知今日为何让你随本督来赴宴?”
沈莺歌眉头一皱,这人的心思与帝王之心相比半斤八两,她哪儿能事事都摸得清。
可既然他问了,她就不得不答。
“是想让我在陛下面前露个脸,方便日后行事。”
容久饶有兴致地掀起眼皮,掩在面具下的唇角一勾:“如何得知?”
沈莺歌愁得头都快秃了,原就是模棱两可的猜测,这回答中规中矩,不管对不对都挑不出什么错,哪儿能找到什么缘由。
正犹豫间,她忽然想起今日弘光帝与自己说的一番话,容久有此一问,该不会……
“今日陛下曾召我去暖阁问话。”她试探道。
容久意味不明地“嗯”了一声,只等她的下文。
沈莺歌见他面色未变,心中隐约有了几分底气,便将弘光帝与她说的话简明扼要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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