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的款式。
就连之前和容久在破庙……那也只解了下面的,还是他自己脱的。
折腾了半天,沈莺歌才将腰带解下,扒外袍的动作也不甚温柔。
容久看了眼被扔在一旁揉得不成样子的衣服,挑了挑眉。
等他身上只剩中衣时,沈莺歌的动作下意识顿了顿。
但她转念一想,反正脱的又不是自己,被看的也不是自己,她又不吃亏,怕什么。
然而等她解开最后一层遮掩,本就不甚牢固的心理建设轰然倒塌。
老天,这是她能看的吗……
信女愿一生荤素搭配,换日日有此眼福。
同样是长年累月的风里来雨里去,其他人要么晒黑,要么皮肤粗糙,可偏偏容久永远是一副从水墨里浸出来的模样,若没有掌心里握刀勒马形成的老茧,他倒真像一个文臣。
沈莺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视线在对方略显苍白的皮肤上逡巡而过。
平时穿着衣服看不出来,此时她直面赤裸裸的皮肤,才感受到这具身体内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小腹处随呼吸起伏的肌肉如山峦绵延,直至胸口,只是不知是否因光影映衬的缘故,胸前更显饱满,几道狰狞伤疤斑驳在胸腹处,未破美感反倒平添野性。
多一分则太壮,少一分则太瘦,实在是恰到好处。
沈莺歌不由得看呆了。
容久察觉到面前的人许久没有动作,低头一瞧,就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胸口。
他不怒反笑:“喜欢?”
“喜……”沈莺歌正要点头,忽然察觉不对,又立即改口:“不,不喜欢。”
容久也不恼,慢悠悠道:“那就擦擦口水。”
她闻言下意识抹了抹下巴,然而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她仰头怒瞪:“你诓我!”
容久施施然转身,中衣落地,身上只余一条亵裤。
尽管风光无限好,可回过神来之后,沈莺歌还是有些慌神。
她连忙背过身闭上眼,却也阻止不了脸颊的热意升腾。
流氓!不要脸!
就算她是个男的,他又怎么能脱得这么理所当然!
就不怕她真的有断袖之癖吗?
容久解了束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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