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谁也没那个胆量抬头确认。
容久垂眸看着沈莺歌,薄唇抿出一道锋利的弧度。
良久,他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
跟在身后的浮寒低声道:“你们两个,还不快跟上。”
一行人跟着容久走进暖阁,铺面而来的暖意瞬间驱散了人们身上的寒气。
茶点都已备好,容久在软榻边坐下,银白面具被搁置一旁。
他抿了口热气氤氲的茶水,冷白面皮上难得浮起一丝血色。
风雪声都被隔绝在屋外,沈莺歌等人均候在一旁,等他发话。
半晌,容久才开口:“查到什么了。”
沈莺歌抿了抿唇,将福平的话一一道来。
条条线索随着她的叙述铺陈开,沈莺歌正色道:“鲁阳郡王一案确实疑点颇多,根据当下的线索,一共有三种可能。”
“第一种,如果福平说谎,那他就和郡王之死脱不了干系,但据他的反应来看,属下认为这种可能性很小。”
“第二种,如果他所言非虚,那也就是说,福平的确在郡王死后还见过他,若是这样,就说明郡王的死亡时辰有蹊跷。”
“另外……”
说到此处,沈莺歌斟酌片刻才道:“也就是第三种可能,属下从福平口中得知,韩公子曾在郡王出事当晚来找过他。”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他们纷纷竖起耳朵。
沈莺歌见容久面不改色,便继续道:“他约莫是在酉时前后来的,没待多久便离开了,所以在他走后,郡王还是活着的。”
“不得不说,韩公子的嫌疑很大,那瓶掺了毒药的酒也是他带来的,说是为之前和郡王发生口角一事给的赔礼,当时在场的下人都听到了,但奇怪的是,他当时自己也饮过一杯,并没什么异样。”
沈莺歌说完,屋内久久没人出声。
这案子发展到现在,一头是皇亲国戚,另一头是当朝尚书的独子。
一旦处理不好,哪怕是锦衣卫,恐怕也会被牵连进去。
容久摩挲着瓷杯光洁的釉面,冷淡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半晌,他讥诮道:“这出戏可是越来越精彩了。”
说着,他抬眼看向沈莺歌:“你怎么看?”
“属下认为,既然南柯是拈花阁的人,鲁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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