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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话,始终低垂着头,沉默不语的魏忠贤终于做声,其沙哑的声音也是在众人的耳畔旁响起。
闻言,床榻上的天启皇帝像是卸下了某种包袱一般,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抹释然。
"朕的寿宫可选好了?"
好半晌,朱由校的声音才再度于乾清宫暖阁中响起,令得众人本就紧绷的心弦更是一紧,这岂是能讨论的事情。
首辅黄立极忙是跪倒在地:"陛下千秋万载,龙体康健,不日便可痊愈。"在场众人也是纷纷下跪。
跪坐在御榻另一侧的皇后张嫣闻言脸上悲戚之色更甚,瞬间便有几滴泪珠自眼眶滑落,嘴中发出呜呜声。
唯有"九千岁"魏忠贤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茫然之色,百密一疏,竟是将天子的身后事给忘了。
虽然自古以来,新继位的皇帝便有着手给自己修"帝陵"的习惯,但天启皇帝正值壮年,身体又从未出现过任何状况,朝臣自是不敢在这个犯忌讳的问题上多言。
待到朱由校落水之后,其身体状况便是被魏忠贤严密封锁,包括首辅黄立极在内的朝臣都不了解具体情况。
直到进了八月之后,朱由校的身体每况愈下,这才将实情告知给内阁朝臣。
或许是知晓无法在这个事情上得到确切的答复,朱由校也没有深究,只是一脸疲态的闭上了眼睛,好似刚刚那几句话已然用尽其全身的力气。
见状,众人也不敢多言,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免得惊扰到身前的天子,唯有阁臣李国普下意识的朝着身后紧闭的殿门望去。
天子随时可能撒手人寰,但身为"继承人"的信王朱由检此时却不在御榻前伺候,这不免让他心中生出几分担忧。
吱呀。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微不可闻的推门声自暖阁中响起,引得在场众人均是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尤其是李国普,脸上的急切溢于言表。
待到看清来人的面容之后,这位一袭红袍的阁臣终于露出了一抹使然,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许是察觉到殿中气氛的改变,双眼紧闭的朱由校竟是再度睁开了双眼,虚弱的声音也是悠悠响起:"可是由检来了?"
闻言,信王朱由检迎着殿中众人的注视,便是快走了两步,径自跪倒在朱由校的御榻前:"皇兄,臣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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