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嗣皇帝"对他的态度。
自家人知自家事。
他表面上风光无限,乃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上至内阁首辅,下至地方总督,皆要仰其鼻息而存在,但魏忠贤深知,这一切的"风光"皆是来源于朱由校的默许。
正是有了朱由校的"默许",他才能够大权独揽。
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每当权利交接的时候,朝野便是不免发生些许动荡,遑论似他这等依附皇权而存在的"天子家奴"。
说句不好听的,他这位权倾朝野的"九千岁"在外人看来风光无限,执掌生杀大权,但只需要朱由校的一句话,便可将其从云巅打至地狱,尽管朱由校即将不久于人世。
如今看来,朱由校是不打算令自己"殉葬",到下面接着去伺候他,那便只差眼前这位信王的态度了。
"厂公此言差矣。"
"厂公乃是我大明基石,岂可妄自菲薄。"
正当魏忠贤心乱如麻的时候,却见得面前的信王突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一脸正色的说道,声音无比凝重。
闻言,魏忠贤先是一愣,随后便是猛地跪倒在地:"殿下厚爱,奴婢惶恐。"
话虽如此,但魏忠贤的眼中却是闪过一抹狡黠,更是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只觉心中的一颗巨石就此落地。
"厂公快快请起。"
见状,信王朱由检忙是伸手搀扶,脸上更是充斥着一抹不知所措,好似没有料到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竟是就这样跪倒在自己的眼前。
"多谢殿下。"
有了朱由检给的台阶,魏忠贤自是得下,双手稍一用力,便是在身后小内侍的搀扶下自地上起身。
虽说已是八月,纵然是深夜,温度也是热人的很,没有半点寒意,但这湿冷的地砖终究不像铺有上好丝绒地毯的乾清宫暖阁,跪久了仍是有些不舒服。
二人又是寒暄了片刻,"志得意满"的九千岁魏忠贤方才随便找了个由头,领着几个小太监,朝着乾清宫的方向而去,很快便是消失不见。
与来时的"步履蹒跚"相比,此时的魏忠贤可谓是"脚下生风&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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