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为过。
胡旦听王继恩说起往事,连连摆手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如今他吕蒙正入驻中书,胡某人谪守坊州,不日就要离京,同为状元,天壤之别,怎不让人感叹呢!”
王继恩转动了一下手中的茶碗,微微一笑说:“胡大人何必妄自菲薄呢,想当年在楚王府,胡大人担任府中翊善,楚王可不止一次称赞过胡大人的文辞呢。”
胡旦听王继恩提到楚王,连忙压低了声音说:“如今楚王已废,许王和赵普势头正盛,许王担任开封府尹,眼见得就是未来太子,胡某人年少时的志向,怕是难以实现了。”
王继恩放下茶碗,指了指正冒着热气儿的糖醋熘鱼,笑着说:“这糖醋熘鱼可是樊楼的名菜,如果放凉了,口感就不好了,岂不可惜。”
“哈哈,只顾着说话,倒忘了这个,是胡某人的疏忽,王大人快快有请,这可是正宗的黄河鲤鱼。”胡旦连忙为王继恩夹了一块儿鱼尾肉。
王继恩将鱼肉蘸汁后送入嘴里,轻轻嚼动,只觉得甜中带酸,酸中微咸,饶是他并不是第一次吃这道菜,当下心里也暗暗叫好。
王继恩指着糖醋熘鱼对胡旦说:“胡大人身为读书人,当知鲤鱼跳龙门的典故。”
“当然,黄河鲤鱼,习性逆流而上,当游到龙门处,越过龙门山,就能化为龙,越不过去的,从空中摔下来,额头上落个黑疤。李白有诗云:黄河三尺鲤,本在孟津居,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
王继恩笑着说:“鱼跃龙门,越过去化为龙,呼风唤雨,越不过去大不了就是额头上落个黑疤,又不至于失了性命,你说对于鲤鱼来讲,这波浪滔天的龙门,可否值得一跃?” 听到这里,胡旦的眼中流露出两道精光,朝王继恩拱了拱手说:“愿闻王大人高见!”
王继恩放下筷子,也压低了声音说:“方才胡大人说许王就是未来太子,你什么时候听到过册封太子的诏书了?只要诏书一日不出,他就不是名正言顺的太子!那赵普年事已高,更是不足为虑,官家英明,怎么会对风烛残年的老臣打压遏制呢。咱家在官家身边侍奉多年,陛下的性情,咱家还是了解一二的;这官家心里头,还是有楚王的,要不然也不会派自己的贴身侍从去南宫侍奉不是;再说了,宫里还有李皇后,楚王的儿子可一直寄养在她宫中。”
“听王大人这话头,楚王还是有希望复出的?”
“嘿嘿,方才胡大人还背诵李白的诗呢,点额不成龙,归来伴凡鱼!打什么要紧!”
“胡某人如果能够再次追随楚王,情愿再效犬马之劳!”
“嘘!”王继恩微微一笑说:“此事需从长计议,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留下来。”
“任凭王大人差遣!”
胡旦附耳过去,王继恩对其耳语几句,胡旦连连点头。
当晚,胡旦的《平燕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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