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正是钱惟演和刘美。只听钱惟演打了个唿哨,一条船从虹桥下摇出。船上早有几条人影跳上来,都是短衣劲装。几条人影在钱惟演无声指挥下从马车上合力抬下吴越王灵柩并安置到船上。钱惟演看着船体升起船幔并悄悄驶离,跪下来暗暗祈祷:父王,请恕孩儿不孝,不能亲自护送您魂归故里,您生前所选墓葬碑上,也不能彰显您的丰功伟绩,只能以无名身份安葬,孩儿相信您的恩德一定会流传百世。
刘美搀扶起久跪的钱惟演,安慰说:“公子爷请节哀,王爷他此去一定会顺风顺水,平安到达家乡的。”钱惟演点点头,目送着早已看不见的船影。
钱王病逝,太宗甚是伤感。不想没过多久,丞相赵普也上表提交辞呈,称自己年迈多病,希望能够早日告老还乡。太宗皇帝却出人意料地婉拒了赵普的请辞;并多次派御医到赵普府上请脉问疾;他本人还亲自去赵普私宅探望,赏赐的物品一次比一次丰厚。
“父皇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许王元僖皱了皱眉头对赵令图说:“原想着老相国离职,宰相之位空缺出来,就举荐你上去的,没想到这举荐信被驳了回来,看父皇脸色颇有不悦。”
“是啊,当初陛下恩准赵普颐养修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让赵普远离朝政嘛。现在赵普自己提出来告老还乡,陛下为何又极力阻拦呢。”闫象也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赵令图微微笑了笑说:“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
“怎么说?”
“当初赵普三度拜相,诛杀侯莫陈利用,罢免五人帮,您与他联手大刀阔斧地打击结党、整顿吏治,在朝堂上迅速建立威望,王爷请想,官家怎么会容许老相国和一个王爷的声望越来越高呢。”
元僖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听你这么一说,确有几分道理!”
“那赵普早就是一个人精了,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请辞嘛!” “如今钱王新殇,赵普他心里不会没有感触,他的身体也真的是每况愈下,陛下那么英明,怎么能看不出来赵普已经到风烛残年?对于这样一个没有威胁的老人,何必再去罢免他的职位呢?”
元僖和闫象心下都明白,赵令图只差没有说出那句话:陛下挽留赵普,只是为了向天下人宣告,当今圣上并非是刻薄寡恩之君。留着赵普,一来可以笼络群臣,二来可以让老相国带带新人。
谁才是赵普之后的接班人,不但是太宗关心考虑的问题,群臣中私下里也是暗自较量,希望能举荐自己的亲信。许王元僖就推举了赵令图,不想被驳了回来。
就在赵普请辞不久,一纸任命吕蒙正为相的诏书让百官议论纷纷。
仍在热孝期的钱惟演赋闲在家,元侃下了朝便和张耆、王继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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