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了放上盐巴,更是难得。”
王继忠挠了挠头说:“我只知道知了猴是蝉的幼虫,以前也捉来玩过,哪知道这玩意儿还能吃啊。”
刘娥歪着头问元侃:“三哥也捉过知了猴吗?”
“好像也有过,不过刘妈妈看得紧,怕抓伤了我,只让远远看着。”
刘娥微微轻叹:“刘妈妈当真是打心眼儿里疼你的。”
元侃无意中提起刘夫人,怕勾起刘娥伤心事,连忙转移了话题说:“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知了猴,要不咱们也去抓来玩?” “这有何难?抓知了猴应该到树下,我看桥头有几棵大柳树,咱们去看看。”
“知了猴大部分实在黄昏时刻从地下钻出来,天色还没完全暗下,尤其是下雨天,土壤变得松散,知了猴一个个从土里钻出来,你会看见很小的一个洞眼儿,那是知了猴的前爪挖的,把小洞轻轻扣开,洞口扩大,就会看见知了猴的头和眼睛,用手指一勾,知了猴就会被带出来。”
元侃从没想过捉知了猴还有这些讲究,依稀记得他和刘娥初相遇,当时的她正在捉萤火虫。捉萤火虫是为了囊萤采光,捉知了猴是为了一饱口福。元侃暗自叹息,年少的她到底经过多少磨难,才有了这些万物皆能为我所用的生存智慧。
兴致盎然的刘娥全然没有想到元侃此刻的心思,弯下腰在树底下借着月光仔细地查找。“这时候知了猴已经爬出来上树了。”刘娥看了看树底下的几个洞眼说:“指不定这棵树上就有,快看,三哥,知了猴。”
元侃顺着刘娥手指的方向看去,可不是么,一个知了猴正在起劲地向上爬。
“哈,逮着了一个。”
“这棵树上也有!”
不一会儿,张耆和王继忠也抓到了一个。“带回去,用碗盖上,明天早上就能羽化成知了。”
“只听说过金蝉脱壳,还真的没见过怎么个脱壳法呢!”
张耆和王继忠护送元侃、刘娥返回张耆别院,郭槐已经在院门口附近张望。看见四人回来,连忙一把拉了元侃说:“好我的王爷,可等到你们回来了。”郭槐的话把大家吓了一大跳,只以为是刘娥被人认了出来,难不成被有心人告到御前。这可是欺君之罪! 刘娥更是吓得娇躯一震,握着元侃的手也在微微发抖。“出了什么事儿?”
“吴越王薨了!”
“怎么可能!”元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消息太突然,明明白天还去钱府贺寿呢。这比刘娥被发现更让人震惊了。张耆连忙说:“胡说,你是不是喝错了药,胡言乱语!”
“哎呦,小人能有几个脑袋,敢这么传话,傍晚时分,钱府就传出消息,说吴越王寿宴后突然就薨了,朝廷已派专人去治丧了。”
“寿宴变灵堂,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元侃只觉得胸口发闷,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郭槐连忙上前搀扶着元侃走进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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