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抬头看窗外阳光明媚,便在张妈妈搀扶下移步到窗前休息。张妈妈服侍潘妃坐在窗前的软塌上,自己则进到里屋整理换季衣物。潘妃微微闭目养神,窗户外两个小丫头的谈话却清清楚楚飘进耳朵。
“外面都在传潘老爷害死杨家将的故事呢!”
“我也听说了,据说京城里新来了一个戏班,把潘老爷和杨将军都编排到折子戏里,戏文里潘老爷就是个白脸奸臣,专用一些下作手段陷害忠良。当戏台上演到杨将军大骂辽将,最后绝食惨死后,戏台下面人群激愤,差点儿就要上台打那个扮演奸臣的戏子呢。”
“要我说那个戏子可真倒霉了,他又不是真的潘老爷。”
“可不是嘛,谁让他扮奸臣的,活该他倒霉。”
“我听戏台下人说潘老爷害死杨将军,仅仅是革职了事,这处罚也太轻了,应该被千刀万剐才能对得起死去的忠臣良将。”
“哇!”潘妃只觉得气往上涌,胸口闷痛,刚刚服下的汤药一口喷了出来;随即便软绵绵瘫倒在软塌上。听到动静的张妈妈连忙跑了出来,“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再看潘妃已经奄奄一息,张妈妈又惊又怕,连声喊叫:“来人呀,快来人呀!”
“算了,不下了。”张耆别院内,元休和刘娥正在对弈。若论素日的棋艺,刘娥怎么也不是元休的对手,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元休竟接连败北。
“几日未见,小娥的棋艺又突飞猛进了啊!”元休淡淡地夸赞。
刘娥看着元休的眼睛,笑着说:“非是我棋艺提升。” “那是什么?”
“若论实力,三哥不知超出我几倍,所以在对手足够强大的情况下,首先我要保证自身绝对不能出错,三哥请看,我这下棋的技巧并没有提高多少,但是我所落子的每一步,尽可能自身不会犯错误。”
“对啊!”元休跳了起来说:“北伐失利,父皇叫我们都要写奏章总结教训呢,你这可是给我提供了思路呢,就照这个意思去写。打铁还需自身硬,如果自身不犯错,对手再强大又如何。”
刘娥笑着说:“三哥的心思都写在脸上呢,我说你这么心不在蔫的,原来是在想奏章的事儿!”
“你这个小机灵鬼,原来是借下棋来开导我。”
两人言语间,郭槐风风火火闯了进来,从未见他如此着急,见了元休,忘了施礼,说话也结巴了:“王爷,刘夫人命我赶快寻你回府,王妃她她她。”
“怎么了?”刘娥和元休异口同声问道。“王妃她病重,只怕不行了。”
“什么!”刘娥望着元休急冲冲离去的身影,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说道:“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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