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钱惟演说:“你这贵公子不会只知道檀香能做香料,还是医治心口痛的良药吧?”
钱惟演像是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说:“是了,是了,听说潘妃病重,一直在娘家调养身体。”
说到这里,钱惟演看着刘娥,顿了一下说:“有句话如果我说错了,月夫人请不要怪罪。”
刘娥笑道:“钱大人哪里话,小娥什么身份,不过是寄人篱下罢了,哪里有怪罪之说?但讲无妨!”
“眼下冬至将近,历来冬至大如年,这潘王妃在娘家小住几日倒也罢了,如果过节还不回王府,只怕王爷会遭人诟病。”
刘娥冷笑了一声说:“王妃是王府女主人,那是她的家,她想什么时候回家就什么时候回家,比不得我们,倒是想回家,可是家在哪里?钱大人和我说起这个,究竟是何意?”
钱惟玉·欠了欠身子,不解地看了看哥哥和刘娥,问道:“潘妃回不回王府,关刘姐姐什么事?” 刘娥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说:“钱大人的意思想让我劝说王爷去接潘妃回府呢。”
“月夫人好聪慧!眼下王妃和韩王僵持在这里,前方战事吃紧,圣上为此忧心,府里实在不易再起事端。这个中的利弊是非,月夫人冰雪聪明,不用我多说了吧!”
钱惟玉点了点头说:“韩王哥哥必是顾及着刘姐姐的感受,才同王妃冷战的。”
说到这里,惟玉郡主叹息了一声说:“潘妃得到的是名分,却一直得不到韩王哥哥的心,刘姐姐在韩王哥哥心中自是无以替代,奈何碍于身份,一直没有个名分。可是终究都是女人,都不过是可怜之人罢了!”
“是啊,都不过是可怜的女人罢了!”刘娥喃喃自语道。当初她被逐、流产、失子,自有一股怨愤堵在胸中。她觉得都是潘妃给她带来的无妄之灾。如今,易位而处,那潘妃虽说出身名门,又是正牌王妃,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渴望得一人之心的可怜女人罢了。钱惟演观刘娥神色,便知已然说动。忽觉气氛有些悲凉,连忙岔了话题说:“这焚香嘛,讲究的是取味不在取烟,香烟若烈、则香味漫然,顷刻而灭。取味则味幽,香馥可久不散,须用隔火才好!”
刘娥莞尔一笑,扭过头对李思芳说:“钱大人这是有意考教我们隔火焚香呢,快去为钱大人做来。”“是!”
不一会儿,李思芳取了木炭、香炉、云母、砂片等物出来。只见她先在香炉里均匀松散地装上香灰,并在香灰中心挖出一个孔洞。拿火筷在火盆中取一块烧得正旺的木炭,放进孔洞。然后在孔洞上方放上云母当做“隔火”之物;再用香镊将香片放置在隔片上。
李思芳一手持炉底托起香炉,一手轻罩以聚集香气,举到钱惟演面前微微躬身说:“公子爷,请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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