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原由,对元休的身份早已明了,想起自家公子爷的顾虑。他急忙劝道:“王爷莫急,小人在来的时候,随身带着银针,就是用来应急的,且容小人净手为小娘子行针。”
钱惟演强拉了元休出来,只留下钱惟玉照看。待太医行过针,再行把脉,出来对元休说:“如今小人已经用银针封固冲任二脉,旨在益气摄血,所喜小娘子素来体质康健,且吉人自有天相,小人再查脉象,已经趋向平和,不过尚需精心调理,方能转危为安。”
此时的元休心乱如麻,也没详细品味太医的话语,只听到转危为安四个字,已经大大松了一口气。眼下最要紧的是如何将刘娥带回城中安置,当下就和钱惟演商量:兵分两路,钱惟演、刘美先行回京城和张耆汇合,收拾好东街巷的小院儿。元休、钱惟玉、王继忠一行仍旧随轿子进城。城门口的守卫只道是钱府郡主烧香回城,谁也不知道轿子里还多了一个刘娥,更没想到抬轿的轿夫里竟有堂堂王爷。
眼看天色将晚,钱惟演催促元休赶快回府,免得再生事端。
“不行,小娥还没醒呢,我怎么能够离开?再说了,你要我回府干嘛,我才不想面对那个妒妇。”
“这里有惟玉和太医守着,你必须回府,一则安抚王妃,二则以防官家突然派人查问,再说了,虽说咱们已经万分小心,也难保今天没有一点儿破绽。万一被有心人做了文章,事情就不妙了,到时候非但保护不了月夫人,恐怕连你也无法置身事外,你可考虑清楚了。”
“道理我都明白,唉!如此,就拜托了!”元休狠了狠心,在钱惟演的再三催促下打道回府。
太宗以雷霆手段逐刘娥出城,潘妃自是心中欢喜。只道过不了几天,王爷就会转了性子,遂施了粉黛,换了盛装等待元休回府。哪曾想元休自昨日离开,一直到现在都不见人影儿。刘夫人也难免着急起来,询问郭槐,只说王爷出府时交代有要事去办,具体去了哪里,去办什么事儿,他也不清楚。正在着急慌乱时,却听门人一声高喊:“王爷回府了!” “终于回来了!”潘妃、刘夫人急忙迎了出去。元休眼见潘妃打扮得花团锦簇,再想起刘娥惨白的脸庞,一股恨意更是涌上心头,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地走进翠云轩。
“王爷这一天一夜去了哪里?叫妾身好生担心呢!”
元休瞪着潘妃说:“你也不用套我的话,今天就索性直说了,我去找小娥了!”潘妃和刘夫人都没想到元休这么直截了当,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刘夫人连忙劝道:“王爷,论说这事儿不该老身过问的,可是那刘娥是官家下旨驱逐出府的,若是让官家知道了,岂不是欺君大罪吗?”
元休望着刘夫人,叹息了一声说:“刘妈妈,我是被您养大的,对于您的养育之恩,我一定会报答的。可是我现在已经成年开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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