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朕如何厌弃了你?这话从何说起?”
“昨天重阳节宫宴,父皇唯独没有宣诏儿臣,其他诸兄弟都有赏赐,唯儿臣没有,昨天夜里儿臣就想明白了,儿臣屡次忤逆父皇,是儿臣不孝;在父皇心里,怕是早就厌弃了儿臣,儿臣罪有应得,绝无怨言!”
“啪!”太宗一记耳光打在楚王脸颊,吓得御书房里的侍从们都跪了下来。 “王继恩!你来说!”
王继恩连忙来到元佐面前说道:“王爷,你好糊涂啊!昨天重阳赐宴,官家怕您劳心劳力,有心让您静养,才没有宣您,至于昨晚的赏赐,官家也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您,您那份儿还是最好的,只说过两天就派人送府上的!如今还在下官那里。官家心里,可只有王爷您啊!您怎么就不能体察官家苦心呢?”
“罢了!”太宗无力地摆了摆手,示意王继恩和众侍从出去。
书房内,只剩下父子两人。元佐抬起头,看着一瞬间变得苍老的父亲,重重地磕了一个头说:“请父皇保重龙体!”
太宗冷笑了一声说:“保重龙体?哼,在你心里,任何一个外人都比朕重要,你为了他们,在朝廷上公然忤逆朕,如今,杀人放火的事儿你都做的出来,你让朕如何保重?”
元佐张了张口,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太宗冷冷地说:“不是朕厌弃了你,是你早就背弃了朕。朕无论怎么对你,你都是铁石心肠。朕为了你,将立有大功的赵普赶出朝堂,朕为了你大赦天下,好让你的病早点康复。你到底心里在想些什么?”
元佐听着这些句句剜心的话语,只觉得心如刀绞,他长叹了一声说:“父皇所谋之事,实非儿臣所愿,如果可以的话,儿臣情愿拿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咱们赵家那些枉死亲族的性命!”
“枉死?”太宗彻底变了脸色:“原来在你心里,朕就是一个残暴嗜血的阴谋家?你可知道,这赵宋江山,不是太祖一个人打下来的,朕也曾领兵亲征,血染沙场,你来看。”
太宗说着挽起下衣,元佐知道,那是高粱河之战时遗留的箭伤;太宗瞥了一眼,继续说:“朕不可能永远活在太祖的影子里。朕要天下人都明白,朕的雄才大略,不比太祖逊色。再说了,你以为太祖对朕就那么信任无忌吗?当年他为什么要迁都洛阳,还不是要把朕在汴京经营的势力连根拔起吗?自从迁都失败后,太祖就开始频频关注晋王府,说什么王府地势高仰,水不能及,亲自派工匠制造大转轮,将金水河水引到王府,世人皆以为这是太祖关心朕,殊不知这背后藏着怎样的祸心;这是一种压胜,用来压制王气,以镇物制胜。身为皇帝,连这种巫术都用上了,可见太祖当年是如何忌惮朕;朕岂能坐以待毙。身处天家,哪有什么兄友弟悌、家族亲情?若是易位而处,假如今天坐上皇位的是太祖之子赵德昭,你以为你现在还是锦衣玉食、为所欲为的楚王吗?就连朕,谁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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