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呢,可要小心伺候好了,说不定能讨个赏钱呢。”船娘笑呵呵地搭话道:“奴家也听说过钱塘江的潮水如何壮观,咱们这蔡河的水看似清澈平静,实则深达几十米呢,每逢泻闸的时候,河水猛涨,水流湍急,河堤边也会卷起很大的浪花呢。”钱惟演笑着对妹妹说:“岂不闻静水流深、沧笙踏歌乎?”“奴家看几位像是京城出来的富贵之人,莫非是要寻亲访友吗?不瞒客官说,奴家两口子常年在这蔡河一带摆渡营运;沿途的各个村落都有熟客呢,我们呀,也经常帮客人捎带书信呀、货品之类的,以后如果各位有这方面的差事,奴家很乐意为客官效劳呢。”“好一个伶俐的船娘,真是个生意精呢!”刘娥心想着,朝元休抿嘴一笑。元休道:“我们只是出来玩耍几天,没有什么书信和货物可捎带的。”那船娘眼尖,早看出刘娥和元休俨然一对小情人儿,钱惟演和钱惟玉是兄妹,船舱里的张耆和刘美倒像是随从。船娘微微一笑说:“即是出来游玩,奴家倒是知道一个好去处,就是不远处的兴国寺,里面拜佛烧香的香客可多了。”元休笑着说:“香火再旺盛,可比得上京城里的大相国寺吗?”
“这位公子说笑了,兴国寺怎么能和大相国寺比呢,大相国寺可是皇家寺庙呀,不过这兴国寺虽说不是什么古寺名刹,有一处却是相国寺没有的。”说到这里,那船娘特地看了一下刘娥接着说:“前去兴国寺烧香求子的人络绎不绝,据说很是灵验呢。奴家早年未曾生育,请了多少郎中,均未治愈,自从去了兴国寺烧香还愿后,真的就怀孕了,如今儿子已经四岁了。”“真的?如此灵验?”刘娥心中一动,不由得问那船娘:“这兴国寺内供奉的是送子观音吗?”那船娘略带神秘地说:“不是观音,听闻是最近几年流传开来的张大仙人,我听人说,这张大仙人以前可是皇宫里的娘娘们供奉的,如果哪个娘娘想要怀孕生子,就要供奉这个张大仙人。”“从宫里传出来的?”元休愣了一下,随即心想:“皇宫就是我家,我怎么不知道。”钱惟演则不动声色地朝元休使个眼色。那船娘看几位神色,便知道她的话起了作用;继续说道:“几位客官不是要到通许镇吗,这兴国寺就属通许辖区,下一个码头便是。”四个人目光对视了一下,心照不宣地略略点头。
待船停稳靠岸,船娘一边熟练地招呼新上的船客,一边热情地对元休一行人说:“几位客官请小心下船了,如果几位要返程,请记住咱们家的船号,每天的未时,按时返京。”“好嘞!”钱惟演一边照顾元休、刘娥、惟玉下船;一边示意张耆。张耆会意,便从包裹里掏出一把碎银子放在船娘手里。船娘立时喜得眉开眼笑,忙不迭地说:“几位客官慢走,上了码头一直朝南走,翻过一个土岗,再穿过一片小树林,就能到兴国寺了,沿途有村落,不必雇车,步行即可。”刘娥和惟玉早嘻嘻哈哈蹦跳着上岸了,元休和惟演紧跟其后,张耆和刘美则背了行李在后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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